李相夷只觉得不寒而栗。
“那个位置就这么好吗?南胤早亡国了百年,南胤子民也已经慢慢融入大熙,为什么一定要复国呢?”
他不懂,也不想懂。
封磬抬头直视李相夷,额头的血迹混着灰尘顺流而下,衬得他可悲又可笑。
他似哭似笑地说:“那是我们的故国啊,怎么能不念呢?”
李相夷冷笑一声,“亡了百年的故国吗?你从出生起,吃的就是我大熙的米,喝的是我大熙的水,脚踩的是我大熙的土地,你念的是哪门子故国?
况且,我的父族母族是大熙人,师父师娘是大熙人,我也是大熙人,我复哪门子的国?”
封磬闻言,直接瘫倒在地,痛哭出声。
李莲花吐槽一句:“嘶~这张嘴怕不是摸了毒吧。”
李相夷横了李莲花一眼,“闭嘴,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事?你好烦啊!”
李莲花直接扭头告状,“师父师娘,你们看,李相夷那臭小子骂我。”
李相夷:……
漆木山&芩婆:……
李相夷讽刺道:“告状精!”
李莲花微微一笑:“我不止会告状,还能打哭你。你信不信?”
李相夷立马起身往外走,“走,练练,刚好我一肚子火没地方撒。”
李莲花理了理衣袖,施施然地跟着走了出去。
“封盟主,地上那一坨就交给你处理了。怎么说你也俸其为主一段时间,想来你也不会让你的主子曝尸荒野吧?”
封磬的哭声戛然而止,“属下知道了,定会好好安葬他的。”
说着,挣扎着起身,拖住单孤刀的尸体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漆木山看着李莲花和李相夷的背影,对芩婆说:“这俩臭小子,有什么话不能让我们听吗?真是的。”
芩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聋不瞎难做家翁。既然莲花不愿意让我们知道,我们就别管了。”
李相夷和李莲花走到院中的凉亭里。
李相夷把少师搁在石桌上,大马金刀地坐下后,朝李莲花抬了抬下巴,“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