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神色阴戾的笑了出声。
楚棣迟那么心思深沉、手段雷厉的一个人,坐镇南疆四年之久,对南蛮了如指掌,怎么会轻信南蛮人?
是他太心急了。
楚棣迟花费四年时间,平定南疆,他便当真相信了,立即收回兵权,压制于他。
现在……
形如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脸上。
他已经没有理由,也拉不下脸再派楚棣迟出征南疆,而这已经收回的兵权,也不能再还给他。
他这是被楚棣迟摆了一道。
“我泱泱大楚,难道只他一人可用?传朕旨意,立即派……赴往南疆,平定战事!”
彻日繁忙。
一直熬到晚上。
福公公怕皇上的身子吃不消,让敬事房的人进来传牌子,也好叫皇上去休息休息。
楚皇头都没抬:“朕待会儿去温妃那里。”
敬事房的公公神色微变:
“皇上……这……”
“什么事吞吞吐吐?”
福公公上前半步,弯腰道:“皇上,您国政繁忙,有所不知,今日上午欣妃娘娘与温妃娘娘起了争执,闹得不太好看,皇后说,她们贵在妃位,有损皇家威严,便将她们的牌子各自挂了起来,三个月不准侍寝。”
楚皇皱眉:“是因为什么事?”
“好像是欣妃娘娘丢了心爱的陪嫁之物,怀疑是温妃娘娘的宫女偷的,最后找不到,不了了之收了场。”
后宫女人之间,争闹的这点事,只要不出格,楚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
“是该小惩大诫,只是为了这点小事,皇后过严,三个月未免太长了?”
福公公犹疑:
“皇上,罚三个月是……靖皇贵妃的意思。”
楚皇捏紧折子,眼底闪过什么,又不动声色的松开指尖,淡声道:
“知道了,朕今晚去靖皇贵妃宫里。”
-
翌日。
楚狸让苟八去御膳房取冰来镇果汁,但他却是捂着头空手回来的。
“头怎么了?”
苟八红着眼睛,满腹委屈:“主儿,奴才去御膳房时,那些太监把今日的存冰全部给了七皇子宫里,奴才想让他们匀一块,他们便骂奴才不知分寸,还将奴才推倒在地上。”
脑袋险些磕见血。
他受些委屈不要紧,可主儿跟七皇子都是皇子,想要吃些冰,难道还要看七皇子的脸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