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羽只觉后背一凉,出于习武之人的警觉,身形一侧便避开了凌厉一击。
殷王!
他手掌一扬,便抽出了剑,朝其攻去。
可男人袖袍飞扬,震出猎猎声响,一袭张扬的红袍在阳光下愈发狂妄,不出三招功夫,便将秦牧羽摁在地上。
反扣住他的双手,死死擒住。
男人居高临下,“服不服?”
秦牧羽猩红了双眼,用力拧着胳膊,“放开我!”
“本王问你,服不服?”
殷王摁住他,“晚上庆功宴,来不来喝酒?”
“不来……唔!”
秦牧羽疼的低呼出声,两条胳膊被拧在身后,骨头隐隐作响,稍微一动,便痛到不行。
他咬紧了牙,眼中的目光却愈发桀骜不羁。
不去!
说了不去就不去!
“我乃大楚的少将军,殷王若是伤了我,恐怕不好向大楚交代。”
殷王沉笑一声。
以为这就能威胁到他?
有趣。
“去跟摄政王妃告状啊,秦少将军,在本王的地盘上,用大楚的权势,威胁本王,到底是你太幼稚,还是本王太傻?”
殷王沉声作笑,眉骨的锋锐愈发张扬,
“去告状啊,否则,本王会觉得很无趣。”
“你!”
秦牧羽眸子猩红,气怒得整个胸腔快要爆炸。
他要回大楚!
他明天就回!
“晚上过来喝酒,否则,本王亲自来绑,听明白了?”
-
大楚。
夜色过去,晨阳初升,满院的蝴蝶花随风轻盈摆动,好似一年四季都是最美的春。
楚狸揉着腰身,起床时,楚棣迟已经不在主院了。
看着满院的花,她的神色有几分恍惚。
“主母。”
杨管家走来,“殿下说,今日要去将军府做客,他挑选好了礼品,让您过去一起参考参考。”
“好。”
楚狸会意。
去往正厅时,路过祠堂,不经意的侧眸一眼,扫视到里面供奉的牌位。
一个牌位如血红刺目,瞬间映入楚狸眼底:
——竹嬷嬷之墓。
她不禁想起以前时,皇叔曾说过呓语:
‘竹嬷嬷……不……你害死了她……为什么……你好狠……’
当时,她并不知这些呓语是何意,如今明白一切时,已是无法解开的芥蒂。
“主母?”
杨管家疑惑的回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