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反手将染血的长剑插在地上,淡声道:“将他们二人带下去,关押起来,请杨神医过去诊治。”
“是!”
得了令,下面的人这才有所举动。
二人被抓了下去。
天边破晓,清理战场,至此,持续了四年的大楚内乱、以及两年多的南蛮内乱,终于在今夜画上了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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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正骨时,拓跋墨的惨叫声几乎要把整个帐篷掀起来,两条腿正紧紧的夹着秦牧羽,腮帮子都疼发抖了。
军医瞧见,有点惶恐。
真有那么疼吗?
这才扭回来一只手,还有另外一只呢。
“小世子,您忍着些,要不……参见王爷!”
殷王忽然掀开帐篷走来。
拓跋墨瞬间坐直了身体,松开了秦牧羽,从头到脚都端端正正,像极了根正苗红的大好胚子。
殷王淡淡的眸子扫来:“很疼么?”
“不疼,父王。”
“那你把秦少将军的衣摆上踢的全是脚印子?”
“……”
秦牧羽道:“无碍,不关小世子的事,是之前打仗时,被敌兵踢的。”
拓跋墨两个眸子乌亮乌亮的。
秦叔叔真好~~
空气有短暂的沉寂。
片刻。
秦牧羽先开了口:“恭喜殷王殿下,大获全胜。”
殷王看着他:“秦少将军救了阿墨,功不可没,本王铭记于心……有空一起喝酒?”
最后一句话时,他顿了片刻。
至于为何,他也不清楚。
他只知战事结束,秦少将军会回大楚,可这些天来,看着阿墨那么黏着他,每日每夜相处下来,心中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
秦牧羽还未回答,外面便走来一名副将:
“王爷,战场已经清点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殷王侧眸:“张副将、王副将各带五千人留下善后,其他人等两日后随本王拔营回都。”
回王都,登基,揽大权。
“其余事宜,按照原来的安排,一应不变。”
“是!”
“殷王殿下公务繁忙,我便不打扰了,出去看看。”秦牧羽侧开身体,从殷王身旁走过。
袖口拂动,手里紧紧的捏着一只蓝粉色的绣球。
殷王看见,忽然顿了一下。
刺着鸳鸯的绣球,是女儿家表达心意之物。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身上竟带着这种东西……
他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