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风渐凉。
楚狸晕乎乎的靠在椅子上,却觉得身子热得紧,迷糊的扯着衣领子,嘤咛了几声,竟在朦胧之间,好像看见楚棣迟了。
“皇叔?”
是他吗?
是她看错了吗?
“皇叔,你……唔……”
楚棣迟绕过桌子,托住她绵软温热的身子,不悦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小厮,“你们萧总督就是这样给本王带王妃的?”
小厮顿时惶恐。
这……
一顿饭的功夫,他家少爷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将摄政王妃独自扔在这里,他也很惶恐啊!
他不敢多说话,匆匆行了礼,赶紧逃了。
“皇叔……我有点热……”
楚棣迟抱起楚狸,嗅到她脖颈间的酒香,淡淡的,甜甜的,闻到香味便有几分醉人。
“怎么喝酒了?”
“萧总督让我喝了一点果酒,他说不会醉,可是我好晕……”
楚狸脸颊坨红,目光迷离,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兔子。
这般模样映入男人眸底,别有一番韵味。
楚棣迟稳稳的抱起她,“抱住我的脖子。”
“嗯。”
“咱们回家。”
“嗯。”
“亲我一口。”
“嗯?”
楚狸睁着一双迷茫的眸子,似乎在认真听辨分析,呆滞了几秒种后,才搂住男人的脖子,黏黏的凑到他的脖颈旁。
香了一口。
啵~
男人喉结微紧,脚下一颤,即刻提起内力,运起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摄政王府。
一夜缱绻。
-
将军府。
再说这边,殷王的身份得到萧夜行的‘确认’后,秦父秦母对他放下了戒心,热情的招待着他。
殷王这样的身份,从未讨好过任何人,从来都是别人追捧他、讨好他。
他不懂拜访需要送礼这样的环节,但是看见将军府花园的池塘有些干涸了,大掌一挥,千金如土,短短一日之内就引来了山泉水,并在里面养了品种珍稀的锦鲤。
瞧见墙垣有些破损了,大掌一挥,全部砌高半米。
瞧见秦父的衣裳穿得有些年老破口了,大掌一挥……
短短三天下来,秦父秦母简直可喜欢他了。
“鹤辞公子太客气了!”
“你是牧羽的好友,安心在府上住下便是,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尽管与我们说,不要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