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一声又一声沉重的呼吸不断的呼啸而出,但慢慢的这呼吸声逐渐变得微弱起来。
而秦洛袖袍中的那蓝色光球察觉到他此刻微乎其微的气息后,缓慢的绽放出一道渗蓝色的光芒。
在光芒浮现的瞬间,气海中那金色小人额头上的印记开始微微闪烁,散发出一种古老神秘的气息。
紧接着,气海中央那包围着鸿蒙祖龙的伴生源雾开始缓缓朝着那印记涌去。
随着白雾的涌动,鸿蒙天淬正式开始。只见那伴生源雾,丝丝缕缕地缠绕着金色小人额头上的印记,而后缓缓渗透进去。
刹那间,一股磅礴而古老的雾气自气海深处涌起,如同一股热流,迅速蔓延至秦洛的全身。
但这股力量所到之处,并没有快速的修复着他那崩坏的肉身,反而让秦洛的状态时刻吊在那极限的程度。
如同在紧绷的弦上又施加了一分力道,将他的身体状态推到了极致的边缘。
那伴生源雾虽在持续滋养着他的肉身,可修复的速度却极为迟缓,肌肉的酸痛感并未随着时间快速消散,而是如影随形,每一次的收缩与舒张,都伴随着阵阵刺痛,像是无数根细密的针在肌肉纤维间穿梭,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骨骼似乎也陷入了一种僵持状态。原本的损伤虽在一点点愈合,可那股沉重的压迫感依旧笼罩着,似乎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上面,使得秦洛哪怕只是轻微移动身体,都能感觉到骨骼传来的强烈痛感,犹如下一刻就会再次断裂开来。
这样的处境使得秦洛的呼吸沉重而漫长,每一次呼出与吸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脑海中的意识在这极限的痛苦与压力下,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时而清醒,时而陷入一种混沌的状态,在现实与虚幻之间不断徘徊。
然而,正是在这种极限的程度下,秦洛的肉身也在以一种极为特殊的方式进行着适应。
身体仿佛意识到了此刻的绝境,开始自发地调动起每一丝潜藏的潜力。
肌肉在疼痛中逐渐学会更加精准地控制力量的分配;骨骼在压迫下,内部的结构悄然发生着改变,变得更加坚韧且富有弹性;经脉则在一次次的紊乱与修复中,逐渐摸索出一种新的平衡,使得灵力的运转虽缓慢但却更加稳定。
而就在这样的情景下,秦洛那袖袍中的蓝色光球时而蓝光绽放,时而又快速的黯淡下去,若是这蓝色光球有意识的话,说不定会一巴掌拍向他,显然是被他这起伏不定的身体状况折腾得够呛。
......
光阴荏苒,转瞬间一周时间过去。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秦洛仿佛置身于一场漫长而又艰苦的蜕变之旅。那鸿蒙天淬持续淬炼着,让灵渊之力与他的肉身不断磨合、交融,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推动着他的身体发生着微妙而又深刻的变化。
此刻,秦洛体表已经覆盖满了一层黑色的薄膜。这黑色薄膜紧紧地贴合在他的肌肤之上,散发着一种深邃而又漆黑的光泽。
它并非是静止不动的,而是隐隐有着能量的波动在其中流转,散发出一股压抑且厚重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