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
听到陆绥喊自己,元步薇回神,对上他关切的眼神,轻轻一笑:“我本来就不受父母待见,结果比妹妹嫁得好,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可我现在这个样子……”陆绥忽然明白,为何将士们对家人总是报喜不报忧。
“慢慢来,你又不是站不起来。别人做不到,陆绥一定能做到。”
陆绥抬头看着元步薇,一直摇摆不定的心,在这一刻忽然安静下来,仿佛是找到归宿一般。
“阿薇,无论多困难,你都会陪着我吗?”
“你想我改嫁?”
“什么改嫁?”陆绥震惊。
“那你为什么要问出这种问题?我是你的妻子,我不陪着你,难道让黎宴或者穆清来陪你?”
陆绥:“……”
元步薇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陆绥蠢蠢欲动的心。
“穆清,我是不会再重用她,至于黎宴,他需要疾风营、万宁侯府两头跑,把疾风营的事情汇报给我,所以我需要一个,能待在疾风营……”
“像你一样的人。”元步薇替陆绥说出来,“这个人,不光与你百分之百彼此信任,还要你们的理念一致,你交代的事情,他能很好去执行,同时要帮你规避一切问题,适当也要争取大家的利益。”
“对。”
“听小侯爷这么笃定的口气,应该是物色好人选了?”
陆绥摇头,语气落寞:“物色好也没用,他应该不会再帮我了。”
“他?”元步薇追问,“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他是疾风营的军师叫宁行舟,先前我次次打胜仗,离不开他的出谋划策,而且每次都能把伤亡降至最低,我陆绥很少真心佩服人,他是第一个,他长我两岁,对我来说,他不光是军师,更是像长兄一样,帮助我成长的人。”
宁行舟,这个名字,很陌生。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隐居了。”
“什么原因?”
“他有理想有抱负,却因为出身寒门,参加好几次科考都没取得理想的名次,本来还想再试一次的,结果家里已经供不起他读书了,无奈之下他就出去找活干,但处处碰壁,偶然间他看到疾风营正在征兵。”
“因为疾风营给将士们的待遇都挺好,他想着自己还会识字读书,肯定更有机会,所以就入了疾风营,当他准备把此消息告诉家人时,刚好听到父母与两个成家的哥哥再说分家的事儿,原来不是父母阻止他读书,而且哥嫂觉得他不干活也就算了,还花家里的银子,有意见罢了。”
“然后呢?”
“然后他说将来会把这些年花家里的钱还给他们的,所以他入了疾风营很拼命,或者他在军事上的确有天赋,他拿起第一本兵书之时,就再也放不下来,我本来就惜才,便把他调到自己身边,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