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如果不是你非要被绥儿逐出疾风营,还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还算计步薇,算计绥儿,算计万宁侯府,恐怕你祖母做的那些肮脏事,我也懒得揭穿,毕竟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掺和。”
万宁侯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人也发福了,但年轻之时,他也是迷倒千万少女的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万宁侯府的小侯爷,他在战事上的成就不比穆老太爷与现在的儿子差。
“祖母没有算计,祖母只是心疼我。”
“心疼你?”
万宁侯真是要笑掉大牙:“步薇是圣上赐给绥儿正儿八经的嫡妻,新婚当天,绥儿重伤昏迷,是步薇连同他师父、师叔跟一帮师兄师姐,硬是把绥儿从鬼门关给抢了回来,方才绥儿问你的话,你张口就说可以让下人做,可这些事情是步薇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亲力亲为,而这些事只是她每日所做事情的冰山一角,这么一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儿媳妇,我就算中风了瘫在床上动弹不得,我也不可能亏待她,结果你们祖孙俩倒好,仗着她双亲不待见她,师父等人又远在药王谷,就肆意欺负,作践她!”
“没有,祖母与我没有欺负,作践她。”穆清摇头,否认。
“不是打骂,侮辱才叫欺负作践,你们先前编排她的每一句话,在我眼里就是欺负与作践。”万宁侯气场全开,冷冽的眼狠狠瞪着穆家祖孙俩,“步薇嫁进万宁侯府,我跟夫人喝了她的茶,她唤我跟夫人一声公婆,那我俩就是她的父母,身为父母,却不能护好子女,那就是失职,所以我今儿就跟你们死磕到底,不把事情说清楚,谁都别想出这个房门!”
“叶管家,找几个守卫,把院子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万宁侯夫人扬起脖子,对上穆老太太惨白的脸色,“穆老太太,您能护着您的孙女,那同样我们也要护着步薇!”
“冯嬷嬷,你继续,今天有我给你撑腰,把你多年的委屈,怨气统统发泄出来,让沈冯月的儿子儿媳孙女都看看,她真正的嘴脸。”
冯嬷嬷感激地看了万宁侯一眼,往前走了一点,对上穆老太太微微抽搐的脸庞:“沈将军,您是真不认得我,还是不敢认我冯莹莹?”
“我不认识冯莹莹,你为什么要跟万宁侯联手陷害我?”穆老太太低头连连后退,根本不敢看冯莹莹那双充满怨恨的眼。
“冯嬷嬷福大命大,上岸后,走入林子,刚好遇到进山打猎的我俩。”万宁侯哼笑一声,“也多亏了我把夫人带上,夫人一眼就认出冯嬷嬷是穆老太爷的良妾,我们把她带回万宁侯府后,我差人去打听穆府,才得知冯姨娘死于难产,一尸两命。”
“污蔑,这是污蔑,聪儿,你马上去报官,我要告万宁侯污蔑。”穆老太太忽然大喊起来,却见儿子杵着不动,嘶吼道,“快去啊,你就任由外人欺负你母亲吗?”
“沈凤月!当年你上战场之时,因为要偷袭敌人,藏匿在寒潭中一天一夜,寒气入侵你体内后,导致你无法身孕,公婆眼看穆家的根要断在你手中,所以才说服老爷纳妾……”
冯嬷嬷的嗓门盖过穆老太太的:“你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你早就想好要怎么对付我们,可怜李姨娘与张姨娘,她们死的时候,才不过二十多多岁,而我几次想寻死,是万宁侯夫妇两人,一直劝导我,让我隐忍负重,等着揭穿你丑陋善妒的真面目,终于我等到了。”
“就算你自己说是老爷的妾室,那你现在跟我回穆府,问问穆府里头的老仆人,看看他们是否认得你啊?”穆老太太面上抽搐得更厉害了,眼珠暴瞪,哪里还有先前云淡风轻,总是挂着和蔼笑容的老贵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