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点点头,走到床边,伸手握住谢临安的手腕。
关于大哥与谢临安的恩怨,他是知道的。
刚才听到妹妹说要自己拿一套干净的衣裳给谢临安,他本来是不乐意的。
而眼下,看着他满身是伤,心里不是滋味。
一炷香后。
元步薇终于把谢临安伤口处的脓血与腐肉清除干净了,而他也早已疼昏过去。
“伤口发炎又淋了雨,若不处理干净,他这条小命都保不住了。”元步薇摇摇头,把沾满血污的纱布丢入水盆中。
“如此看来,他也挺可怜的。”陆晗拧眉。
“晗儿,你可不要觉得他可怜,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心疼男人就是倒霉的开始。”元步薇开始碎碎念了,“你可以同情他,但绝对不能心疼他。”
“我当然只是同情他,我怎么可能会心疼他?”陆晗噘嘴。
“记得就好。”
元步薇开始往谢临安后背撒止血与消炎的药粉:“不过他真是有点运气在身上,我想到小侯爷以后回到军营难免会有磕磕碰碰,就专门研制了既能止血又能消炎的药粉,刚做出来一点,这不刚好给他用上了,也能实施效果如何。”
“大嫂,要不要给谢氏送个口信?”陆秉问。
“他现在跟谢氏有矛盾,暂时不要让谢氏知道,你等下吩咐下去,别让大家嚼舌根。”
“好。”
陆秉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谢临安面色苍白的样子:“他这个样子,也要人在一旁守着,不如今晚我守他吧?”
“二哥,你认真的吗?”陆晗惊讶了。
“我是知道,他跟大哥有恩怨,但他要是死在万宁侯府,那咱们今就是好心办坏事,再说在他有伤在身的情况下对付他,胜之不武,大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