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纷纷四散开来。可怜的高妍,披头散发,身上到处是乌漆嘛黑的手印。见到夫君到来,她哭诉道:“啊啊啊,夫君,这些刁民欺负我,请夫君为我做主。”
城主当然知道发生了何事,但他是一城之主,怎么能当着民众的面,毁了光辉形象?他说道:“夫人莫怪,大家见你受伤,才上前帮忙的。”
“对呀,我们就是想帮忙,城主和夫人可不能误会我们啊!”有人说道。
水华生心想:“帮你大爷,叫你老婆过来,我也帮帮忙。”口中却大声说道:“谢谢大家!改天到城主府领赏。来人,带夫人下去休息。”
高妍那个气啊!刚才被这些刁民,肮脏龌龊的手摸遍了全身,听闻水华生的话,知道这哑巴亏吃定了,心有不甘的被人扶走。
水华生却闪身上前,拦住沈沉面前,他出言问道:“不知小友是那个宗门的高才子弟,为何要伤我夫人?”
沈沉停下脚步,迎风而立,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就是城主?哪个宗门先不说,我来问你,高家少爷见我是外地人,就骂我是狗,还要我给他下跪。被我打伤后,高家有派出大量人手,要将我拿下。再次被我反杀,我要向高家讨要说法,你的夫人就出现,现在你又出现了。难道高家在富阳城胡作非为,都是你在背后主导的?”
这可是一顶大帽子,帮高家,就说明一切都是自己放任的,民众不会答应,不帮,嫡系势力就会离心离德。
这可非常难办,可水华生是城主,还是堂堂元婴修士,见多识广,结交遍天下,又岂能被眼前小小金丹修士唬住?
他笑哈哈说道:“小友言重了,我作为一城之主,首先要考虑的当然是民众利益,不可能纵容亲戚朋友胡作非为;其次,你伤了高家之人,高家找你天经地义,我夫人也是高家的,家人受到伤害,她出门也无可厚非;至于我,我的夫人被人打了,难道我就不能出面问问?”
真是老奸巨猾,几句话就把锅甩给对方,还说的义正言辞。
沈沉冷漠的说道:“强词夺理,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只是在你的淫威下,不敢吭声罢了。有没想过,如果你被人打到,民众会怎么对你?”
“好好的,为何有人要打到我呢?”水华生笑盈盈说道。
沈沉依然冷冰冰说道:“刚才你说了,高家找我天经地义。那反过来说,我找他们也是天经地义的了,今日我就要踏平他高家,有本事,你就出手阻拦,只要你敢出手,我就叫你后悔终生。”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而且是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水华生哪能受得了?一个后生就把他给吓住了,以后还有谁受他管制?
心想:“不管你有什么来头,我只把你拿下不伤你,人谁来也说得通,这样既保住了威严,还能保下高家,两头不误。”
水华生想到这,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富阳城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既然你要在这里杀人,作为城主我就得管,不管你是谁,有什么背景。”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水华生,情天门大破妙云宗,剿灭阴山教,你他说吧?眼前就是情天门门主的亲传弟子,你敢动一下,情天门就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你不妨试试。”
众人眼前一花,一位美艳夫人现身当场。
水华生一看,竟然是香雅夫人。这女人的境界完全在自己之上不说,她所说的情天门,这段时间如雷贯耳,如日中天。如果眼前之人,真是情天门门主的亲传弟子,那么香雅夫人的话就是真的。不说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城主,如今的情天门,一派大宗门都不敢轻易招惹。
想到这,他冷汗直冒,慌忙抱拳说道:“原来是香雅夫人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香雅夫人却正眼都不看他,对着沈沉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