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法善轻呵了一声,道"那老不死.......,算了,人也死了,那孙老儿一生冷血孤傲,眼高于顶。肯收你为徒,想来你定是天赋奇高,才肯让孙老儿倾囊相授吧!"
应无愁淡淡地道,"不敢,师父确实只得晚辈一个徒儿。这些年来除了教导晚辈武艺,也讲述了和叶前辈多次较量的经过,说前辈的「混元诀」内力至阳至纯,加上一柄「玄青剑」,克制得他的阴柔内力和「追魂剑」毫无招架之力。"
叶法善轻哼一声,道"难怪你这么清楚老道的事。原来孙老儿收你为徒是想找个后继人来打败老道啊!"
顿了一会儿,又问道"不过,年轻人,你可知道尊师是什么人?"
应无愁道"自然知道。"
叶法善又感慨,"虽说现在契丹和大唐和睦,但孙老儿怀着什么心思,老道一清二楚。"
眼神转凌厉地看着应无愁,"你想拜师,精进武艺本是无可厚非,但孙老儿是契丹贵族,又一直想染指我中原武林,你身为大唐子民,怎能拜他为师呢?"
应无愁还是淡然回道,"武艺本就没有国界,何况前辈刚刚也说了,契丹和我大唐关系友好。我大唐一向是胸怀宽广,海纳百川。这武林上的事......,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叶法善再次叹了口气,道"看来今夜注定不会平静了。"说着摆开了架势,等着应无愁的攻击。
应无愁也不退让,脚踏上乘轻功,挺上了「银阙剑」,往叶法善攻去。
小男孩看得惊为天人,为两人超凡的剑术心驰神往,而小女娃崔珩也看得目眩神迷,一时忘了嚎哭。
过了好一会儿,两剑当、当互击声依然不停,应无愁剑如灵蛇,脚步飞舞,一直在叶法善周边窜动,而叶法善巍然不动,双脚步划沉稳,执剑挡下了所有的攻势。
如此一来,两人的高下立现。
再对拆了数十招后,叶法善猛然低喝一声,「混元诀」催动,力贯右手,剑尖挥开了「银阙」,直刺应无愁右手上的合谷穴,往上沿着手经络,一路划开了一个大口子,直至曲池穴而止。
"唔........。"应无愁痛哼一声,眉心皱起,手上的「银阙」剑再次"哐"一声掉在地上。银色的光芒在月色下如萤火,闪闪而动。
应无愁以左手托住右臂,这次是实打实的皮开肉绽,鲜血横流。伤到了手上的经脉,痛钻入心,他的额上微有汗珠渗出。
他看了一眼右手伤口,好在叶法善留了五分余地,并没有断他的经脉,否则今夜他这右手臂只怕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