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了抖唇,委屈地落下泪来,“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现在才想起来翻旧账,难道这里面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这分明就是有人存心要陷害我!说不定就是陈葭到了寿春城后,心怀叵测地挑唆这些将领来诬陷我,好让我身败名裂!”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还在不断地自我肯定,告诉自己不能被击垮。
陈葭当即严词驳斥,他目光坚定,直视着司马菲儿,语气严肃而又充满力量。
“司马菲儿,你休要胡言乱语!将军们可不像你司马菲儿这般没有规矩!他们都是知晓事理、遵循规矩的人。寿春城那可是苦战了整整3年,将军们全身心投入为国作战,在那战火纷飞、生死存亡的时刻,哪有那闲工夫跟你司马菲儿纠缠不清?”
陈葭的每一句话都如重锤一般砸向司马菲儿,让她无处可逃。
“如今寿春一战终于尘埃落定,局势稳定,他们自然有了空闲时间来清算这笔旧账。他们都是正义之士,不会像你这般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陈葭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些将军之所以没去杨修府邸找你的麻烦,就是因为当时你获得了全国嘉奖。他们要是去杨修府邸闹事,那才是不懂事。”
陈葭步步紧逼,不给司马菲儿丝毫喘息的机会。
“所以,他们选择走正规的程序,合法、合规、合情地来举报你司马菲儿,让你为自己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司马菲儿并没有被击破心理防线,她反而瞪大双眼,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反问陈葭。
“蹂躏将军妻女的是庆国人,又不是我砍杀的,杀人者偿命,更何况是庆国这样的敌对国家。这更能说明我虐待高演这群不是人的畜生就是正确的。”
陈葭听后,伸出手指着司马菲儿,大声斥责道:“若不是你虐待高演,怎会有高演的哥哥,庆国太子高洋下死命令攻打寿春?又怎会有这三年内大梁和大庆几度易手寿春,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司马菲儿依旧嘴硬,梗着脖子,双手抱在胸.前,提高音量强调。
“战争就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不是我一个平民所能决定的。这一切的源头是战争,不是我!”
“你的所作所为让局势更加恶化,多少无辜的生命因你而消逝,你却毫无愧疚之心。”
司马菲儿双手握拳,情绪激动地喊道:“我对得起大梁,从没辜负过大梁!伤害将军妻女的是大庆人,大梁这些将军连自己的妻女都没办法保护,这就是他们无能的表现!他们的妻女当时弃城而走,这是她们应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代价!”
陈葭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说道:“你真会狡辩!”
窗外,狂风呼啸,吹得窗户嘎吱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激烈的争论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