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宫事儿不多,太监丫鬟偶尔犯懒也就随他们去了,若是到了不得不管的地步,你也该拿出点儿做掌事宫女的款儿。”
“是,奴婢知晓了。”
正说着,殿外又传来声音:“你家小主呢?”
“启禀皇上,小主昨夜染疾身体不适,如今还在寝殿休息。”
“朕去看看。”
他大步朝里走,霖画见了他有眼力见地退下了。
他用手摸了摸她发烫通红的脸蛋:“请太医了吗?”
“昨儿半夜就请了。”
“请了何人?”
“当值的张子辽张太医。”
“嗯,他医术尚可,只是下药猛了些,若是你身子弱承受不住,便再请别的太医来看看。”
“俗话说猛药克急症,不碍事的。”
“那太医如何说?”
“说是操劳过度耗神,身体亏空才至闯了风寒。”
她说着,强撑起身半靠在床榻上。
梵昭替她掖了掖被子,本想问她几句话,看她如今模样又问不出口。
“我一个病体,也不好留皇上在此用膳,没得将病过给了您,那妾身的罪可就重了。”
“无碍,朕不怕这些,只是想陪陪你。”
本来齐韵不打算用午膳,可梵昭在,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陪着他。
咳嗽了几声,朝殿外道:“霖画,准备上菜。”
“是。”
“你这般难受还折腾着起来做什么,不若让她们将饭菜送到这儿,我喂你吃。”
“妾身不敢。”
闻言他笑了,她一向是个外冷内柔的女子,如今生了病才终于见她露出这般脆弱模样,看着她嫣红的双眼犹如小白兔一般,他心里生出怜惜:“就按朕说的办。”
不多时,菜已上齐。
齐韵胃口不好,只挑了海鲜粥就着酸黄瓜吃。
眼前男子格外心细,一勺一勺吹凉了才喂到她口中。
就这样慢慢消磨着,大半碗粥竟也见了底。
梵昭嘴角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齐韵见了不由得怔住片刻——这般笑意像极了巍橪哥哥。
睫羽微垂,遮住眼底星子般的光亮,整个人带着松弛的温润气息,让人忍不住沉沦。
“做什么这么盯着朕?”
闻言齐韵不好意思地将目光挪开,并未回话。
梵昭又笑了:“鱼虾皆是腥味重之物,生了病还吃得进去海鲜粥的,你是朕见过的头一人。”
其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