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还未盥洗梳妆。”
“都这个时候了,梳妆不梳妆又有何重要。”
待沈凝酥到时,听竹馆寂静无声。
院中洒扫的小丫鬟见清来者默默行了屈膝礼。
“你家娘娘呢?”
“回小主,娘娘在寝殿,方小主正陪着她说话。”
“嗯。”她也急忙往里走。
齐韵见她来,先是笑了一下:“我就知纸包不住火,你迟早是会来的。”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昨夜不差人来告诉我?”沈凝酥忍不住担心责备。
“告诉你俩又有什么用,深更半夜的也不好折腾你们,孩子注定是没了的。”
“好歹有我和方妹妹陪在你身边你也安心些。”
“你两的心意我知晓,我原也是担心你肚子里这个,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我来的路上听福宝大概说了一遍,那犯事的小宫女是谁?真被赐死了?”
“是个叫巧玉的,她先前便总爱往外头跑,宫人们也提醒过我几次,也怪我疏忽了一直放任着她,后来再查为时已晚。”
“死了也便死了,等姐姐过些日子大好,请志远大法师来你宫中做做法事,也心安些。我与方妹妹这几日再去修德寺替你上香祈福。”
方嫣也连连点头叫好。
齐韵闻言噗嗤一笑:“真真多谢了两位妹妹这番用心。”
闻言,沈凝酥将手搭在齐韵手背上,声音温和:“我是真真心疼你,这阵子风波太多。”
齐韵却只是摇摇头,反过来安慰眼前这两人:“没事,都会过去的。”
她眸光由温和转为高深莫测,一想到昨夜心中猜疑之事,便气愤难忍。
“对了,我觉着皇上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
“昨夜事发突然,他匆匆忙忙从璃昭仪那儿赶来,肌肤泛红身子滚烫,似是情欲未了。”
沈凝酥一听不乐意了,骂道:“真真是个不知轻重的,愈发让人厌恶。”
不想方嫣却附和着点点头:“有一次他从璃昭仪那儿过来我宫里,我也发现他异样得很,似乎不知餍足,一夜足足折腾了我许多次。”
“所以我怀疑……”齐韵话未说完,余下二人已领悟。
“谋害龙体,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她怎敢?”
“她世上便只有花穗是唯一至亲,未必不敢。”沈凝酥蹙着眉,冷静分析道:“说不定上次钱府设宴,她与那小太监在巷子私会,取的便是那药。”
“那……这可如何是好?到皇上那儿去告发她去?”
“咱们无凭无据,光用嘴说皇上未必会相信,还需得人赃俱获的好。”
“人赃俱获?”
“嗯。”沈凝酥望向余下二人,满脸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