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真与张子辽勾结,这个昭仪便是当不得了,有什么可怕的,朕亲自去会会她。”
很快天子的轿辇便到达了慎刑司门口,长孙喻闻讯赶来。
“参见皇上。”
“不必拘礼,璃昭仪呢?”
“单独关在牢狱里。”
“你带路,朕去看看。”
“是。”
牢狱之内,花月吟歪倒在太师椅上,将双脚抬到那桌面上抖着腿。
乍然见梵昭来,她急忙换上一副娇弱样子,哭哭啼啼道:“皇上,你受贱人蒙骗,害得妾身好苦啊!”
“苦?我看你方才不是挺逍遥自在的,怎的?在自己宫里没趣儿,来这慎刑司称大王来了?”
“皇上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难道要看着妾身衣衫褴褛、满脸惊恐,皇上才觉得妾身可怜吗?”
“张太医说他是受你指使,这话你是认还是不认?”
“自然不认。”说到这儿花月吟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笑,为自己找补,“总不能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妾身承认他确实收到了我花氏一族给的不少好处,可那是因为我小侄女体弱,平时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经常找他帮医治,为表谢意才……”
“为表谢意所以送了千两银钱,美妾无数?你这谢礼也太丰厚了些,什么时候也这样谢谢朕?”
“皇上。”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日见你是希望你能说实话,莫要给自己难堪,若还不如实招来,下次用刑了可别怪朕薄情寡义。”
“呸!你就是受了那些贱人的撺掇,所以才这么不信任我,这么怀疑我。”
这话吓得一旁听着的长孙喻心怦怦跳——素来听说这璃昭仪天不怕地怕不怕,如今倒是见识了。
“将门打开,你们都下去吧!朕与她单独谈谈。”
“是。”
“皇上。”花月吟朝梵昭怀里依偎过去。
却被梵昭挡住:“你可知谋杀皇嗣是死罪,你这般,朕即便是念着旧情也救不了你。”
“可妾身说了妾身没有,跟了你多年,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何时哄骗过你?”
“若是没有,那张子辽为何那般说?你与他素来无冤无仇。”
“他明知自己是死罪,临死了想拉个垫背的也未可知,再说皇上又怎知他心里不是恨极了我?你也知晓我平时在宫里随意惯了,看谁不顺眼也想咒骂一番,没准就是因哪次我出口伤着了他,所以他怀恨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