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星稀,皇宫门口一片寂静,突然,远方灯火煌煌,马蹄声由远至近。
守在城墙楼子的哨兵立刻打起精神:“什么人?”
“大胆,太后回宫还不前来接驾。”马车队伍最前头开路的侍卫亮出令牌,大声斥责。
城门里头也立即派了人出来查看,随后那人跪下:“小的不知,有失远迎还请太后恕罪。”
“深更半夜惊扰你们了。”威严声音自马车内传来。
“不辛苦,这是小人及弟兄们职责所在。”
“海云,赏。”
“是。”海云闻言掀开帘子一角,将装得满满登登的一袋子银钱递出去。
随行太监接过,又将钱袋递给那城门侍卫,使他高兴得笑得嘴角都合不拢。
放行后,立刻有人马不停蹄将消息传到嘉德宫,彼时梵昭正与图兰朵翻云覆雨,自花氏被关入慎刑司后这几日他总觉着身上不甚爽快,似是体内揣着一团火球,燥热得令他心烦不安,唯有与美人缠绵方略可解几分苦痛。
两人正亲得忘我,洪广焦急的声儿却从廊下传来:“皇上,不好了,太后娘娘突然回宫,此刻应是快要回到她自己宫殿里了。”
梵昭停下动作:“这儿是她的家,她回宫有什么不好?你说话要谨慎。”
“是,奴才失言了。”说罢,洪广便自己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声音不大,却足以令殿内的梵昭听见。
“太后的宫殿每天都有人在洒扫吧?”
“是。”
“那便无事,命御膳房给她做些好吃的送过去,一路奔波定然是饿了。”
“是。”
这边方叮嘱了徒儿去传膳,还未转身,却远远地见那方有三五个太监朝自己走来。
定睛一眼,为首的是房公公。
“哎哟!房公公安好,自您出宫后咱们可许久未见了。”
“正是正是,改日咱们好好叙叙旧,皇上在里头吗?”
“在,不过此时雁小主正在侍寝,不知公公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太后多日未见皇上,想叫皇上去宫里说说话。”
“请房公公在此稍候片刻,咱家这就去通传。”
“有劳了。”
……
广阳宫内,梵昭大步流星地往里走,躬身作揖:“儿子不知太后突然回宫,有失远迎,请母亲恕罪。”
“坐吧!”
“谢母亲。”
“你瘦了些。”
“入了秋胃口不大好,所以瘦了,多谢母亲关怀,不知母亲在宫外一切可好?”
“先别说哀家的事儿,先说说你的事儿,听说璃昭仪被贬为答应了?”
“是。”
“她酿下大错,本应处死了才是,皇帝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
“毕竟她侍奉儿子多年。”
“你与她感情再长久,她也不该胆大包天祸害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