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默着,孙姵娇进了门,隔着屏风道:“皇后娘娘,一切已办妥。”
“进来细细回话。”
“是。”
绕过屏风,看着郁郁累累的三人,孙姵娇愈发小心翼翼,不忘先行了屈膝礼:“启禀皇后娘娘,三位奶嬷嬷近日吃食太医已一一查验过,皆是寻常菜,无甚问题。”
“平日里能接近华音公主的宫人及他们的屋子物件也都一并搜查过,没什么奇怪之处。”
“至于小厨房,一切用具太医还正在验毒,一会儿便知。”
齐韵点点头:“去叫奶嬷嬷和伺候长公主的宫人来回话。”
“是一块儿叫了吗?”
“是。”
不一会儿,宫人站了满满一屋子。
齐韵也不耽搁时间,直接问:“谁是管事的?”
“回皇后娘娘,是老奴。”
“那便由你来回话,若有未尽之处其余人等再补充。”
“是。”
“本宫且问你,近来公主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或多食少食,或多觉多闹?”
只见那嬷嬷沉思片刻:“公主近来听话得很,常常吃过奶便一觉睡上好几个时辰……”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难道是……”
“按理来说太医应查得出。”富蓼道。
突然,门被叩响。
“谁?”
“启禀娘娘,是我,画兰。”
这是齐韵宫里一女使,方才差她去太医院再多请几位医女过来帮忙,此刻回话大约也是交代此事。
“你进来吧!”
“是。”
只见那画兰绕过屏风,见屋内挤得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不知该如何是好。
“什么事儿?”
画兰犹豫了一下,不知这件事该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
齐韵看出了她的不安,挥挥手让霖画将她带出去找个僻静处说话。
“怎么了?”
“霖画姐姐,方才我在太医院遇到了太后娘娘宫里的人,只见他们急匆匆叫走了三四位太医,后来一打听才知太后娘娘因听了华音公主殁了的消息,急得吐血了,一公公还特意叮嘱我莫要声张,太后不想在此刻闹得人心惶惶。”
画兰说得又快又急,险些快哭出来。
霖画却顾不得安慰她,拔腿朝屋内跑去。
她的动静扰得屋内众人再度朝门这边看,齐韵因此微微皱眉,心想素来稳妥的她怎的今日偏偏失了分寸。
可霖画已然顾不得这些,过去低声对着齐韵耳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