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可你如今已成婚,姐姐希望你将心思放到自己的小家上,姐姐心里想的又何尝不是只要你过得好,江恙哥过得好,姐姐便是死也了无遗憾……”
这时花穗伸出手捂住花月吟的嘴巴:“呸呸呸,不许说这丧气话,说起江恙哥,他很担心你,你刚出事那会子他甚至生出了想进宫将你接出的心思,因此还特意回了门派里一趟,若不是我拼命拦着只怕他已做了糊涂事。”
“他……他还好吗?”
只见花穗摇摇头,止不住又咳嗽了许久,花月吟急忙将她扶到床上。
“他很不好,虾毛的死和你的事儿对他打击很大,虾毛是他的心腹。”
“这话说来也怪我,我应允了让虾毛去齐韵宫里打探消息,不想事情败露我却护不住他,青蕊因此还同我生了好大的脾气,她是真心喜欢虾毛,都怪我不好……”
“姐姐莫要自责,这都是他的命数,那青蕊呢?如今如何?”
“她留在了内务府总管身边当差,段白明那个贱人虽是个没了根的东西,却也是个色眯眯的狗玩意儿,若不是为了暗中接济我,青蕊也不至于委屈至此。”
“她也还算个忠仆。”
“我本想着寻个好机会为青蕊物色个好人家,将她嫁出宫,可是后来的事儿你也知道,我自顾不暇……”
“没关系的姐姐,一切总会有转机,一定会有。”
闻言花月吟露出无奈之笑,拍拍妹妹放在锦被外的手:“这事儿怕是只能交给你做了,你如今在钱府,哪怕在府里物色个值得托付的家生子,将青蕊讨过来,有她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些。”
“姐姐你干嘛总说这些?要物色你自己物色,我可不是任由你差遣的。”
情急之下,花穗闹了脾气——其实她心头也有巨大的不安,总觉着姐姐此次若想逢凶化吉只怕不易。
她摇摇脑袋,将自己这些乱糟糟的想法抛之脑后,问:“皇上为何答应了让姐姐陪同出宫围猎赛马?”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知晓的,自我失势后那些探子早已鸟兽作散。”
这话是实话,可花穗听了大感不舒服,在姐姐面前却不敢露怯,只笑着安慰道:“没事的,待这次围猎你重获荣宠,还有什么想要的得不到?”
“但愿如你所言吧!对了,江恙哥如今可在京内?”
“在,怎么了?”
“我想见他一面。”
听到这儿花穗松了口气笑出声来:“我还以为是多么要紧之事,见他一面还不容易?待我传了信让他来便可。”
“只怕咱们一行人在钱府待不了许久,我有要紧事一定要见他。”
“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