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
就在这时,阿日斯兰的语气反而平静了下来,伸出手将林淳欢从地上拉了起来,指尖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滑动。
那双眼睛,好似是在透过这一层薄薄的衣料,注视着肚子里正在长大的胎儿,眼神却又游离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你放心,我必不会让我们的孩子低人一等。”
“那种日子我过够了,我的孩子,不需再经历一次。”
“少主,您……”
阿日斯兰抬起手,没让林淳欢将话说下去,“你好生歇着吧,这段日子我可能会有些忙,但没关系,等忙过这段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
听出了阿日斯兰语气中的病态,林淳欢没忍住心脏一缩,可面上却还是崇拜的神情,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传递着自己掌心中的温度,“好,不管少主想要做什么。”
“妾永远都会在您背后,永远支持您。”
阿日斯兰离开后,林淳欢一人在正厅中坐了很久,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一直到天色逐渐暗下去,她才将乌勒吉唤到面前,“去告诉阿娘,是开花的时候了。”
事情进展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那个林淳欢甚至还没有见过一次的可汗,突然暴毙,听说是突发急病,脸巫医都没来得及赶到就已经没了呼吸,而可汗离世时,身边只有大少主一人在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当阿日斯兰领着人,打着救驾的名号朝他举起屠刀的时候,大少主已经反应过来,那根本就是针对他做的一个局!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有了正当的理由,以阿日斯兰的本事,大少主甚至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按道理,这件事和二少主没有一点关系,当可汗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二少主府早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了一帮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稍微有些价值的,只有一个雅罗。
事态出乎意料的顺利,顺利得连策划一切的阿日斯兰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就像背后有一只手,一直在默默推动着什么。
下头的几个弟弟还小,大少主身亡,二少主失踪,达尔奈一时间群龙无首,人心惶惶,这一世,阿日斯兰当上可汗的日子,比上一世还早了两年。
林淳欢从少主府,搬到了可汗的宫殿,各个部落可汗的册立,都需有大可汗的手书,在那之前,她没有具体的封号,还只是阿日斯兰的大阏氏。
乌勒吉换上了更华丽的衣裙。
鞑靼的奴隶是世袭,她的姓就是她的标签,就算如今林淳欢母凭子贵,也没有办法废除她奴隶的身份。
可作为唯一在她身边贴身伺候着的人,乌勒吉即便是奴隶,如今也没有什么人敢给她脸色看了。
“这些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是了。”
接过乌勒吉递过来的乳茶,林淳欢抿唇笑着,可乌勒吉却固执的摇头,“娘娘眼看着就要临盆了,入口的东西必须得小心!”
“交给别人做,我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