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扭头就走,想起什么又嘱咐,“酒坛子放朕桌案上。”
“是,陛下。”
. . . . . . . . . . . .
待夏行安悄咪咪推开谢璟寝殿门时,谢璟已经沐浴完,换上了常服,只不过头发还披散着,没有干透彻。
夏行安显然是上完了药,踏进门刚关上,便见瞧见谢璟闭眸浅寐般。完全封闭起来的房间内很阴暗,无形中增添了几分压迫。
他的目光一落,便瞧见一旁桌上摆放的戒尺和两碗醒酒汤。
现在他冷静了冷静,也能勉强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同时庆幸自己没有脑袋一热,什么不该说的都往外蹦。
夏行安计上心头,小心翼翼去拿桌上的戒尺,手刚摸上,座上的人已经掀起眼皮沉沉盯着他。
“这么迫不及待?”谢璟嗓音冰冷。
夏行安下意识抬头,瞧见谢璟嘴角微微扬起,透着玩儿味。
“陛下……属下突然想起来还有事需要处理。”
“你敢踏出这个门口一步!”谢璟威胁道。
夏行安只能咬咬牙,朝谢璟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谢璟无视,目光落在桌案上:“把醒酒汤喝了。”
“属下已经醒了。”
“喝!”谢璟无视他的话。
“属下……遵命。”
夏行安讪讪端起碗,刚端起,浓重的姜味便传入鼻腔,他嫌弃地闭了闭眼,偷偷看上方帝王的神色,对上视线后,他讨好的笑笑:“陛下,能不喝吗?属下有点撑。”
“喝!”
夏行安端起一碗,憋气灌了两口,下意识想吐,谢璟看出他的企图:“喝了。”
夏行安委屈,夏行安难过,夏行安不说。
一碗醒酒汤在谢璟威胁的目光审视下,被夏行安喝了,随后他重重喘着气,姜的味道在口腔里久久不散,他再次看向谢璟,刚一张嘴,便打了一个嗝。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夏行安咬咬牙,为自己争取一下:“陛下,真的喝不下了。”
谢璟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夏行安便知道有机会,乘胜追击:“陛下,属下不是故意喝醉的。”
“实在是那贡酒的劲头有些大。”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完谢璟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行!另一碗不喝就不喝了。”
言罢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夏行安,每一声脚步在夏行安听来,就像是死亡倒计时。
谢璟没打过他,最多是在被惹急了踹一脚,掐一下而已,拿起戒尺往身上甩,这倒是第一次。
“陛下要怎么算账。”夏行安乖巧单膝跪在地上,可怜兮兮抬头看着谢璟,手中还拿着那柄戒尺。
“戒尺给我!”谢璟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夏行安觉得他拿着一柄戒尺打人,实在是违和。
“陛下舍得打属下吗?”
谢璟直接拿过戒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掌心:“跪好!”
“是——”
夏行安乖乖直起了腰杆,谢璟走到他身后,戒尺扬起又迅速落下,夏行安原本正不安分地扣着衣脚,戒尺落下得猝不及防,他不受控制抖了一下,疼倒不是多疼,但感觉很奇怪。
但他还要硬着头皮跟谢璟扯皮:“陛下!好疼……属下感觉骨头都要断掉了。”
“朕还没使劲儿。”谢璟冷笑一声,随后走到他面前,用戒尺端挑起夏行安的下巴,笑意不达眼底,“夏行安!你是不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