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夏行安逃了,一天到晚就没出现在谢璟的身边,谢璟一天都带着怒气。
日沉西山,也没有夏行安的身影,他心中的怒气更盛,有种自己被负心人欺骗感情的感觉。
夜色已至,谢璟还在御书房中待着,扫了眼酒坛子,挥手将他及砚台、墨笔都扫到地上。
玉杆墨笔经不起摧残,自己断成了三节,而那酒坛子完好无损。
门口堂福出声:“陛下,可要用膳?”
“不用!”谢璟满含怒气的嗓音传出,门口稀稀拉拉跪了一地,他直接大步走到门口,宣泄怒火,“你们都给朕滚!”
堂福不知谢璟为何突然生气,又想到白日慌忙逃窜的夏行安,而且一天夏行安都未曾现身,隐隐有了猜测。
“陛下息怒,气大伤身。”堂福硬着头皮劝告一句,又摆了摆浮沉,“老奴告退,陛下有需要……”
“走吧!别管朕。”
谢璟关门重新进了御书房,房内烛火摇曳,他似是觉得烦躁,熄了烛火,可门外的御书房外高悬着灯,他似是能透过烛火看到自己怒意未消的脸。
他深吸两口气,推门出来,便沉沉唤了声:“辰稀!”
隐于夜色中的人在墙上飞窜几步,随即现身跪在他面前,只闻谢璟强行压抑着怒气而微微发颤的嗓音:“告诉你主子,他今夜不来见朕,往后就不必见了!”
言毕,他挥袖离去。
辰稀叹了口气,重新归于夜色,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自己去,分配了两个暗卫跟随谢璟,自己则去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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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行安躺在酒楼的房间里,也没有点烛火,他坐在窗口前的椅子上,脸贴着桌面,手边有两个翻倒的酒坛子,月光窸窸窣窣撒在他身上。
他许是因为喝酒喝得脸上有些泛红,趁着月光盯着手中的香囊,香囊上的金线映着月光,倒映在他眸中。
他还在低声呢喃着什么,不甚清楚。
本是一片祥和,可门口响起突兀的敲门声,与之相随的还有辰稀焦急的嗓音:“老大!老大属下进来了?”
夏行安还没听清来者是谁,只沙哑着嗓子回了声:“进。”
辰稀推门而入,看着趴倒在桌面上的人一惊,“老大!”
“叫什么叫!又没死,烦死了!”
夏行安支起身子,却是烦躁地将坛子摔到地上,怒气冲冲瞪着来人,窗外适时吹进一阵冷风,吹得他清醒了些,不可置信看着来人:“辰稀?你怎么来了?”
辰稀舔了舔唇,说:“陛下……陛下让您今夜去一趟……”
“而且,他说,您不去以后就不用去了。”
“他……让你来找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