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你重金求买来的?”夏行安看傻子的目光看王英,“那你说说,从哪里买来的?”
“又是怎么带进去的?”
王英一噎,像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又像是谎话被拆穿不知如何是好。
“我就是从一个老书生手里买的……”
“前面的举考一样的人买的?”
“额……额,嗯。”
“什么老书生?哪里来的?”
“不知道,挺神秘的……”
夏行安直接听笑了:“那行,你怎么带进去的?”
王英颤颤巍巍,随后指向靴子:“我塞进靴子里带进去的。”
“耍我呢!你的卷纸整洁如新!”
夏行安耐心被消磨殆尽,随手将腰间的短刀掷出,刀刃的寒光在王英的眼中一闪而过。
“咻——”一声划破空气,直接插在王英面前的石缝中。
“救命——不要杀我……”王英被吓得连连后退,嘴里还嘟囔着求饶的话。
“你为什么偏偏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刀子捅在你身上你才会老实交代?”
夏行安语气不耐,暗藏住心中的杀意,一遍遍警告自己——“不能杀了他!陛下还有自己的处理方法……”
“我还不想杀你,你老实点!”
“是——是我找人买通了布置场地的小厮!他提前将带有答案的卷纸放入了考场。”
王英举着手作投降姿态,嘴比脑子快一步,立即将实情托出。
“小厮?好。”夏行安得到一条消息,接着问,“小厮在哪里?家住何方?”
“这……这我不知。拿钱办事……”
“呵!你倒是心大。”夏行安冷嘲一句,紧接着问,“那答案是怎么回事?”
“乡间有个叫尚货郎的书生,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一场答案百两银子。”王英生怕是激怒夏行安杀自己,还在后面补了一句,“其他很多人买了!”
“你……你查出去的那些差不多都是买的他的。”
“尚货郎……他是什么人?怎么有这个本事,窃取考卷内容,还短时间内写如此多篇?”
王英老老实实回答:“具体不清楚,我也是听旁人说的。他曾经也是考生,只不过没做成官,便卖起货来……”
“至于考卷,只听他说他有门路,具体不多透露。”
“这样啊!行。”夏行安这才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拔出刀,刀刃直直指着王英,“你若是还敢有什么隐瞒,我保证回来阉了你!”
“不敢,不敢大人。”王英忙不迭求饶,“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我们家定有重谢……重……重谢。”
“少动不该动的歪心思。”夏行安冷冷瞪他一眼,转身往牢门口去。
夏行安刚出牢门,正好瞧见孙侯儋也从一间牢房出来,两人对视打了个照面。
“可问出什么了?”孙侯儋先一步开口。
夏行安刚将刀插回刀鞘,听到询问毫不留情拆穿:“牢房隔音应该一般,你没听见?”
孙侯儋表情僵硬了一瞬,只能实话实说:“那几个听到你那边的动静,也交代了是从那个尚货郎买的。”
“那行,把这个人翻出来。还有……”夏行安挑了下眉,“场地布置怎么看的?小厮公然将东西放在桌上,你们都没发现?”
孙侯儋有些心虚,不经意挪开目光,只听夏行安轻嗤一声,“行了,把那日的小厮都找出来,让他认!”
“其他也多是些贿赂的,你自己处理吧!”夏行安揉了揉鼻子,像是受不了此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