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大院,夏行安迫不及待伸了一个懒腰,察觉到身后如尾巴一般紧跟着的人,有些无奈。
“一直跟着我,事情也听到了,有什么见解?”
燕归垂下了眼,不答声,夏行安也没逼问,毕竟是新人,吓跑了就不好了。
说罢他也准备往东街去,说起来他的酒楼就在东街,或许还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线索在。
走了半路了,燕归似是才解开哑穴:“那个……岳娘子有隐瞒。”
“哦?”夏行安被他的话勾起兴趣,“怎么说?”
“她很紧张。还有……”燕归道,“直觉。”
“嗯!我也感觉不对,但现在还需要证据,不能直接逼问她,万一闹乌龙就不好了。”夏行安现在难得小心。
“现在好说话了,可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燕归闻言一怔,抿着唇许久,就在夏行安以为他不会再说的时候他开口了:“我有一个弟弟,他生病了。”
“什么病症?现在怎么样了?”夏行安倒是没有想到是这么一出。
“肺,情况一般,我一直找人治疗。但治不好……”燕归咬咬牙,“所以才想入京寻名医。”
“这样啊!”夏行安心中有了猜测,“你只有弟弟?”
“嗯。”
“你的父母?”夏行安试探性开口。
燕归垂下眼睛,随即才解释:“我的母亲是燕城之人,父亲是西域商人。母亲离世后,父亲就抛下我走了,我一直自己活着,自己养着弟弟。”
“但他一次风寒留着后遗症,一直没好。”
燕归少见的说了这么多话,声音除了有些哑,也听不出什么起伏,即便是如此可悲的身世他仍是没有任何愤懑,许是早已习以为常。
“那你带你弟弟来我这吧,我先给找个郎中瞧瞧。”
夏行安还不知道燕城在哪,也没管过西域少数民族,可眼下燕归明显需要帮助。
发出了这个邀请,燕归自然是愿意,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夏行安了然。
“行!你稍后中午就可以带人来,到时候我让栾止玉可以接你。”夏行安回头看他,“若是不方便出来,我找人去接也成。”
“不用。”燕归当即拒绝,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谢谢……老大。”
两人刚走到酒楼门前,远远顺着大街恰好瞧到孙侯儋步履匆匆,夏行安立即向前:“问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