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把你害得这么惨,你难道就没有恨过他吗?”
“恨过。”谢蓉毫不犹豫回答,可又话锋一转,让谢朵朵摸不到头脑,“只不过要恨的不是他,而是身在皇权之下的身不由己,恨的是权力更迭……”
“假设当初的胜利者不是他,登上尊位的是我阿兄,那到时候处今日之境的就是他了。”
谢蓉的指腹磨搓着帕子上绣着的红梅,不知道她在偏院中刚移植的梅树这个冬天能不能开花。
谢朵朵直起身子,咬着唇还是愤愤不平模样,扯上谢蓉的手腕发问:“那二姐姐就没有后悔过,当初帮他……”
“那是我欠他的……”
若非如此,他当年绝对不会落魄成那般模样。
谢朵朵茫然:“什么意思?”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谢蓉没有再多说,只安抚她,“朵朵日后定要远离权力争斗……”
谢朵朵没有回答,重新倚靠在谢蓉肩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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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行安刚出现在天牢门口,天牢门口就一片紧张肃然气氛。
夏行安瞧了眼紧张局促的侍卫,心下不解:“昨日抓来的人在里面?”
侍卫咽了口唾沫,纠结地看了牢门内一眼,垂下头叹气:“夏大人,昨日抓来的人……已经身亡。”
“死了?”夏行安眉心一跳,立即往牢房内走去。
今日与往常不同,那些牢犯都十分安稳,一句话也不多说,生怕触了霉头。
孙侯儋正站在过道里处,和几个侍卫交代说着什么,夏行安快步向前。
孙侯儋也发觉来人,神情严肃。
“怎么回事?”
他刚走过去,便发觉牢内只剩一具尸体,一个仵作戴着面罩在验尸。
孙侯儋沉默地看向里面:“今日我来时,就已经这样了。”
“你下了早朝就来了?”
夏行安向前一步准备进牢房,里面躺着的是昨日为首的。
“没,我先去了一趟太医院……”
夏行安看向他脖颈间包扎的纱布,心下了然,扭头扫了眼颤栗的侍卫:“那他们呢?”
“验尸还没有出结果,不知道是如何身亡的。”
“大人!这是服毒!”中年仵作最终得出结论。
“关进来之前明明已经搜过身,怎么会还有毒药?”孙侯儋凝眉出声。
夏行安拍了下头,昨夜他被谢璟的突然到场打乱了思维,忘了这一点了。
只是没曾想到,这背后之人如此心狠,武功这般好的人随手就杀了。
“另一个人呢?”
“也死了。”
夏行安点点头,也没有多么大的情绪起伏,反正人到临州也会抓到,现在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只是就这样死了有些可惜,夏行安揉了揉眉心,转身就走。
临走却不忘调侃孙侯儋:“你这天牢重兵把守,夜间连巡逻都不巡的啊!我还真不放心将重要人员关进了。”
夏行安摇摇头直接走了,原本还想将玄机楼楼主弄进来,现在想想,还是让自己那几个暗卫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