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还未经文渊阁呈上来,他现在没有奏折需要批。这便得空可以思考一下赋税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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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行安离开宫,回酒楼的路上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人到现在还没见一次。
先是去了酒楼吩咐人,刚好遇上了栾止玉。
栾止玉正摇着自己随身携带的扇子,不知道在和玄黎说什么,冰山脸的玄黎竟然透着几分笑意。
他这副表情若是落在旁人眼里,那便还是臭着脸,可在熟悉他的夏行安眼里,若是玄黎有根尾巴,恐怕尾巴已经摇到天上去了。
夏行安可没见过玄黎对谁透出这样的表情,而且还这么认真盯着人,此刻那眼神都快要拉丝了。
夏行安盯着看了半晌,心中莫名的窝火,两步向前,打断:“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此言一出,俩人立即齐刷刷转身看向夏行安。
“阁主。”
“阁主,欢迎回来啊!”栾止玉笑意满脸,执扇作揖。
夏行安回来便一直在宫里,晚上就回来京外的小院,根本没进过酒楼,栾止玉还未见他。
“嗯。”夏行安淡淡应了声,意有所指看向玄黎,“刚刚说什么呢?玄黎看着心情不错啊!”
玄黎面色一僵,瞬间垂下头,知晓夏行安这是在打趣自己,他瞬间红了耳朵。
栾止玉却当什么都没瞧见,依旧笑盈盈跟夏行安对话:“刚刚正在跟玄黎大人分享旧时习武的事呢。”
不是什么重要的话,却让夏行安猛然想起,自己还把那四个人给忘了。
转而看向底下:“最近可有奇奇怪怪的人来?”
夏行安突然发问,栾止玉不解,只摇头否认,玄黎也不知道。
“稍后我去说一下算了。”
想来几人即便来,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而且还不知道来不来……
想着,夏行安重新将目光放在栾止玉身上,探索的目光直打量着栾止玉。
栾止玉被盯的心中发麻,不解:“怎么了?阁主?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栾止玉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将脸送到玄黎面前:“玄黎大人,你快看看,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帮我擦一下吧!”
他这话一出,夏行安扬了扬眉,玄黎是木头,他不知道。可夏行安自己又不是木头,而且天生对情感敏感,顿时明白栾止玉的心思。
可他没有拆穿,只静静看着。
这铁树,难得开花。
玄黎对上这张男女不分的俊脸,上挑的凤眼透着狐狸劲儿,勾人一般看着他。
狭长上翘的睫毛一颤一颤,底下的眸子水涟涟,一脸期待看着玄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