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安毫不客气甩了一下胳膊，躲开人的动作，嗓音微哑：”离我远点。”
栾止玉“关心”的话落到了地上，还是象征性问候两句。
“老大，要不，您回去睡一会吧。”
夏行安根本没有心思听他在说什么，大脑里的神经几乎被麻痹，因为没有吃饭的缘故，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你去给我拿酒。”夏行安朝他摆摆手。
栾止玉闻言，挑挑眉，连忙后退拒绝，举起的手和头都跟拨浪鼓似的摇个不停。
这事他可干不得。
夏行安见吩咐不动他，小狐狸的嘴还一直在叭叭个不停，烦躁之下，他将与小狐狸的联系切断。
栾止玉刚准备找个机会逃离，玄明和玄黎俩兄弟从楼梯口而来。
栾止玉当即看到了救星，急忙去握上了玄黎的手臂：“玄黎大人，你快看看老大……他喝多了。”
玄黎的目光放在他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白皙的指节，下意识偷偷看了眼夏行安。
可夏行安现在哪里顾得上管他。
栾止玉像是没发觉什么不对劲的，手上的力气还加重了几分，朝夏行安那边扯：“别让老大喝酒了……你快劝一下。”
他也不想玄黎有没有这个胆子，即便他有，他也没有那个脑子开这个口。
玄明眼中闪过急促，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栾止玉瞄到玄明时，又朝玄明示意：“玄明弟弟，你帮忙扶老大回去吧。”
他转身补上一句，“我去给老大拿醒酒汤。”
夏行安处于暴走边缘，对于靠近的人无差别躲避，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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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璟坐在御书房内，孙侯儋刚好走进来。
“去往临州一趟，可还顺利？”
谢璟自然不能开口就问夏行安，明面上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可孙侯儋也不是傻，自然能猜到谢璟的意思。
“一切顺利，所缴财产已充入国库，仆从尽数遣散……”孙侯儋简单交代了处理的情况，才回答谢璟想知道的问题。
“处理后臣等便回京来，今日丑时才至京城。”
“你们都回来了？”
“是。”
“可有受伤？”
这话问的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嗯……未曾。”
孙侯儋也不好多说什么，他虽然能察觉到夏行安脾气不太好，可如果就这样坦白交给谢璟，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可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