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道:“我记起来了,刺史宋居是沈氏父亲沈自山的部下,一定是宋居刻意偏袒,这才罔顾事实,驳回阿程的申请。”
樊程式找到了借口,愤愤不平,“难怪宋刺史这般羞辱我,实在是有辱斯文!”
魏璎道:“樊哥,那现在怎么办?不是我心狠,实在是沈家姐姐欺人太甚,难道我们真的要容忍她欺负全家人吗?她那样凶悍,以后还不得每日压榨欺辱我们。”
樊程式哼了一声,“我跟她誓不两立。”
老夫人心烦地从凳子上站起身,“罢了,宋刺史没有批准,那我们就另找他人。”
“对,这里是京都,京都的官员多是沈自山的老部下,都向着他的女儿。我们把休书递往蓟州,大哥二哥在京都为官,蓟州的官员自然想要上前巴结,我的休书,可以请蓟州的官员批准。”
“说得没错。”老夫人眼里重新燃起贪欲,“为了得到沈家的嫁妆,我们就必须得到官府的支持。”
樊楼和樊冬青见状,欣然同意。
“阿程,你再写一份休书,我和你二哥连夜去蓟州。”
“好。”
安排好后,老夫人才重新得意起来,沈氏啊沈氏,你就等着把你的嫁妆双手奉上,被我们赶出门去吧!
樊程式写好了休书交给樊楼,回头看到被官府画了个大叉和被文隐批注的休书,心中被羞辱的感觉又起来了。
他趁着夜色,大步前往春暖阁,要将沈知韫好好指责一番。
春暖阁的门半开着,樊程式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沈知韫正和春风,刘妈妈还有蔡师傅一起用晚膳。
晚膳是热腾腾的火锅,有新鲜的虾,有鲍鱼,海参,牛肉,还有好些蔬果,美酒。
菜品虽然比不得以前樊家人的日常,但樊程式这几日都吃得不好,再一想到今晚吃的没甚滋味的馍馍,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哟,这不是满门清流的樊三少爷嘛,怎么到我们这粗鄙不堪的地方来了。怎么,饿了呀?不好意思啊,我们这儿没你的位置。”
春风一看到樊程式,就跟小狗见到小偷似的凶凶的。
刘妈妈和蔡师傅也拿白眼瞧他。
好好的一顿火锅,樊程式一来,闻着都不香了。
倒是沈知韫神色平静,高高扎起的头发随风挥舞,自有一股英气。她自顾自地夹起锅里的虾丸,吹了吹,放进嘴里吃得很香。
樊程式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顿觉脸上无光。
春风道:“还真是饿了呀。”
“沈氏,我且问你,你知错了没有?”
樊程式走了几步,人形木偶似的立在沈知韫面前,拿手指着她。
???
正专心享受美食的沈知韫连头都没抬,嘴角带着玩味讥讽的笑意,
“休书被驳回了?”
樊程式怒目圆睁,“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你不想被休,不想同我分开,只是恼我背着你跟璎璎有了孩子,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