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外几个使臣也都暂时停止了表演,纷纷错愕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太医。
而士兵们也并不敢轻举妄动,沈知韫那杆银枪散发的杀气和寒冷让他们感到害怕。
“啊—我的手,手……你们这些粗鲁无礼的夏国人,你们……啊”
沈知韫稍稍一用力,旺姆斯的手就像要被捏断似的。吓得他也不敢再嚎叫,只能满头大汗地期盼着把脉快些结束。
许久,直到旺姆斯的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不断倒吸凉气,沈知韫才松开了他的手腕。
沈知韫冷冷道:“使臣的脉象苍劲有力,声音如洪,身子骨也硬朗得很,没有中毒之兆。”
旺姆斯懵了,她还真是太医?真会把脉?
但早有准备的他并没有被沈知韫的一句话唬住,心疼地揉了揉自己已经红肿的手腕,
“没想到夏国不仅男人懦弱怂包,女人更是满口胡话谎言。你这二吊子的医术也不知道从哪里习得,连把脉都不会!本使吃了你们的饭菜都吐血了,你竟然说本使没有中毒!”
“她就是在故意包庇他们的皇帝!”
另一个刚才还捂着肚子哀嚎的使臣附和。
沈知韫看向她,眼眸微挑,“谁说本太医医术不精,本太医一来,你们也不吐血了,也不肚子疼了,也不难受了。”
“荒唐!一派胡言!”
旺姆斯这会儿缓过劲儿来,“你先说我们没有中毒,又说是你医术高超,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实在可笑!”
“就是,这等前后不一的说法,让我们这些使臣如何信服?我看,还是要昭告各国,夏国皇帝对我等的罪行!联合众国一起为正义讨伐!”
沈知韫早猜到他们会是这样的说辞,一脸平静道:“各位不相信我的医术没关系,陛下派了我们京都内最好的太医团队,可以给各位诊治。”
“不必!我们信不过你们的太医。我们有随行的医者,他们已经给我们诊治过,我们就是吃了你们的食物中了毒!”
旺姆斯无赖似地一口咬定。
沈知韫倒也不恼,不急不缓道:“你们信不过我们的太医,我们也信不过你们的医者。要么双方都参与诊治,要么……”
说到这儿,沈知韫顿了顿,冷眸一扫,“要么我会让你们提前知道阎王爷长什么样子。”
“你还想杀了我们不成?!两国交战,杀使臣乃是重罪!”
旺姆斯自然是不信沈知韫有这个胆子的,毕竟夏国的皇帝对他们都礼让三分,大爷似地供着。她一个小小的宫人,还能违抗皇帝的命令不成?
就在这时,沈知韫先前吩咐的宫人带着太医返回,应是有了查验结果。
“都进来回话。”沈知韫说道。
几个潘丽国士兵手持武器拦着,但沈知韫银枪一扫,便将那几个士兵的铠甲挑破。手中的武器也应声落地。这力道恰到好处,再深一点就能刺破他们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