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高高兴兴地交代,红光满面,
“老大、老二、阿程,你们随我到门口亲自迎接吏部官员,不可失了礼数。”
三兄弟也兴高采烈地跟在老夫人身后。
“对了,”老夫人突然想起来,吩咐道,“把熬好的参汤和燕窝也端出来,给官员们备着。”
一些宾客也在好奇樊家三兄弟在这场外交上有多大功劳,也都陆陆续续地跟上去。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吏部官员过来宣读。
小半个时辰后,还没见到吏部官员的影子。
没事,立功的人多,樊家这院子又离皇城远,迟些也是正常的。老夫人在心里想。
很快小厮又来禀报,“吏部尚书刚去了沈府,说是带着贺礼去的。吏部侍郎去了贾大学士家。”
老夫人闻言脸色有点垮。
“吏部尚书怎么会带着贺礼去沈府?”
吏部尚书可是吏部最大的官职,只有被评定为首功的人才有资格接受他的贺礼。
听阿程他们说,那沈知韫当日连大殿都没进去。她是武将,外交这种事她自然是没资格参与的。
所以她肯定不可能有什么功劳,更别提首功了。
要说功劳,沈知韫的外祖还可能捞到一点。但那老头子在辩论场上连话都没说两句,根本不可能有首功。
“莫不是吏部的人搞错了,认为我儿还住在沈家?”
老夫人觉得只有这种可能性最大。
这么说来,她的三个儿子是首功!
谁知道话一出口,就有人开口打破了老夫人的妄想,
“这么大的事应该不能搞错,吏部会反复核对的。而且当初贵公子被休夫的事闹得整个京都无人不知,谁还会以为贵公子还住在沈府啊。”
原本这人也只是说了实话,但听在樊家人耳朵里莫名不舒服。
他们刚才还沉浸在即将被厚赏的喜悦当中,转眼间就被人逼着回忆起不久前那段令他们丢脸的往事。
尤其是樊程式,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他被休夫的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羞辱!
他是全京都,甚至整个夏国里第一个被休夫的男人。
老夫人没说话,她在等着吏部官员前来贺喜。只要她儿子立了功,这些嘲笑她儿子的人都得被打脸!
又等了小半时辰,竟还是没有吏部官员的影子。
别说尚书和侍郎了,就是员外郎、书令史,哪怕是吏部派来的小厮都没见到一个。
“都这么晚了,该来的早来了吧。”
“是啊,等得天都快黑了。”
已经有宾客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樊家三兄弟真的有樊老夫人说的表现得那么好,有那么得到陛下的赏识?该不会……他们根本没有立功,什么赏赐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