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莎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她眯着眼睛想伸个懒腰,发现自己的手臂被禁锢住,她低头一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紧紧搂着,转头对上笑意盈盈的脸。
“你……”乔伊莎从他怀里挣脱开,坐起身,“谁允许你睡我的床。”
南宫羡月用手指卷着她的一缕长发,“整个弗尔斯都是我的,我想睡哪就睡哪。”
“强词夺理。”
南宫羡月问道:“你这些天有没有受伤?”
“等你现在来问都愈合了。”乔伊莎横他一眼。
南宫羡月抓起她的手,将手心朝上,“你的手心和指尖,是怎么回事?”
那是她在焦虑下抠树皮导致的,她抽回手,“不小心的,不要紧。”
“还生气?”
“没有。”
“一会让华亭去给你拿点药。”
“嗯。”
乔伊莎低着头,沉默无言。
南宫羡月开口道,“伊莎,我能做什么让你开心一些吗?”
“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挺好的,回来就好。”她淡淡笑了笑。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她想了想,道:“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宁婉柔的?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南宫羡月刚要开口,乔伊莎说,“算了,不重要了,你洗漱吧,我先下去了。”
她头也不回走出去,将门关上,南宫羡月脸上淡淡的笑意敛去,用起居室的座机给庄千尘打去一个电话。
“喂?伊莎怎么了?”
“是我。”
庄千尘一愣,“回来了?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死不了,我等会去主堡区看你。”
这些天,庄千尘在也一直在暗地派人找他的踪迹,不过与其他人一样,始终无果。
“我没什么大碍,伊莎可能出事了。”
“她受伤了?”
“不是,她经常无意识抠挖手心和指尖,晚上睡觉时还会发抖,但她自己可能没察觉。”
“以你的描述来看她应该是焦虑,你多陪陪她吧,这段时间她真的太累了。”庄千尘道,“我随后去观察看看,现在你回来了她应当会好转。”
“嗯。”
二人皆认为乔伊莎是患上焦虑,但时间不久,只要好好休息定会好起来,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并不是心理疾病,而是身体,且无法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