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计划吗?”
“没有,但是长老现在可坐不住,快忍不住现身了吧。”
“你们都反了是吗?”许哲一吼道,指着云祈,“你小子真TM白眼狼,白养你这么久,关键时候反水。”
“明显,我跟着他们存活率更高。”他笑着说。
“该死的,还有你!”许哲一看向陈凌风,“窝囊废一个,跟你母亲一样窝囊,怪不得我父亲就算你母亲怀了你也不肯娶。”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好歹是你的哥哥。”陈凌风捏着拳头,脸上一阵难堪。
“什么哥哥,我父亲根本就没打算认你,一直都是利用,我父亲本打算让我推你出去顶罪,你以为他承诺了就真的会让你成为下一任国主吗?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才是父亲最骄傲的儿子。”
“你闭嘴,闭嘴!”陈凌风吼道。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士兵迅速排成两排站地笔直,迎接着什么人。
车轱辘声音响起,众人看向门口,是一位老者,坐在轮椅上,后面是推着他的老管家,老者头发胡子花白,脸上皮肤干枯地像树皮,眼睛浑浊不堪,整个人像一棵千年老树一般,瘫在宽大的轮椅里。
“父亲。”许哲一大步跑过去。
陈凌风脚动了动,还是站在了原地。
“我们该叫你长老?还是老先生?”龙君慎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老者。
“父亲,你怎么来了?我能解决……我能完成我们的目标。”许哲一握着老者的手道。
老者缓缓开口,声音粗粝嘶哑,像干枯的树皮,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孩子,我们输了。”
“不,父亲,我们已经重创过他们一次了,光明正大打一场,未必会输,我们坚持了这么多年,难道现在就功亏一篑了吗?”
“南宫家与龙家,他们在东洲的自身实力强大,外加南宫家有西洲,龙家有北洲,我们只有一次暗地下手的机会,失败了,就再也翻不了身。”
老者看向南宫羡月与龙君慎,“老朽活了一百二十多岁,从你们的太爷爷开始,到你们的爷爷,一直在为东洲第一大家族的名号而争斗不休,你们的家族权势甚至胜过了国主,直到你们的父亲那一辈,终于斗累了,我亲自给他们制定的和平条约,但我这个国主却当地憋屈至极。”
“我上任以来,在南宫家、龙家面前依旧不能挺直胸膛,我不能让我的儿子上任以后跟我一样,所以想尽办法延长寿命,想看见他成为真正的国主那一天,可我失败了,我不该与你们斗,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计谋。二位少爷,看在我至少维持了你们家族五十年和平的份上,老朽今日倚老卖老一回,请饶我儿子一命。”
他说着,扶着轮椅的扶手颤颤巍巍站起来,身后的管家连忙上前去扶。
“拜托,请饶我儿子……一命。”他缓缓说完,闭上了眼睛,头一歪,跌回到了轮椅里面,枯木一般的手腕手垂在地面,无力地晃着。
“父亲……父亲……”许哲一跪倒在地,大声痛哭。
陈凌风见状,也跌跌撞撞跑到老者面前,“父亲……父亲……你醒醒……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