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用这个缘由向中京上奏本吧,兵部那边已经催了很多次了,让我们务必搞清楚北越王帐的变故,开玩笑,这群整日只在中京高堂之上悠然高坐的人,又怎么知道前线情况的复杂...记着,以都督府的名义上呈,说是集思广益商讨得出的结论。”
许归凉:......
大都督还是...这么的不粘锅啊!
兵部那边催沈四石说明情况,沈四石哪里知道?
干脆先把锅分一分,到时候得到明确的情报了,再以他个人的名义上奏就行了。
许归凉又不能说什么,这个时候,他们这些下属不就是要给大都督分担责任么?只好暗自叹了口气,去起草奏本了。
沈四石走到了帅帐外,眯眼看向了上良寨方向,嘴里轻声念叨:“究竟是谁能杀了甄老仙呢?难道说...不可能,踏浪峰是绝对不会杀一个越人的...那还能有谁?”
与此同时,中京。
御花园池中凉亭,沈修远正靠坐在栏杆上,将手中的鱼食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池中扔去。
一个内侍上前轻声禀报道:“陛下,参知政事求见。”
沈修远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穿着,然后让人拿了张凳子过来,自己四平八稳地坐在凳子上,才对内侍道:“宣!”
内侍快步退下,到了御花园外,对等候多时的参知政事傅知年道:“宰相大人,陛下宣您觐见。”
傅知年郑重其事地看了眼身上的官服,然后快速将要对政的事过了一遍,随后才迈着标准的方步,双手持笏在腰间,进了御花园。
等傅知年的身影瞧不见了,内侍才轻出了口气小声道:“陛下和大人两人真的...每次见面怎么都跟我老家公子姑娘相亲一般。”
傅知年到了亭中,与沈修远见过礼后,恭声道:“陛下,北越之变,已过数日,南疆之战,请陛下早做定夺。”
沈修远端着圣皇的架子,字正腔圆道:“爱卿,此事之前朕便让你和枢密使会聚六部磋商,拟个条陈出来,可是已经有了结果?”
傅知年行了个礼道:“臣与狄公以及诸位堂官商量了一日一夜,可...可依然还有分歧,因此才需要必须圣裁。”
“哦?分歧何来?”
傅知年当然知道沈修远是在装糊涂,可他还是一板一眼将两人的意见简单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