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侯府进入既忙碌又平静的节奏中。
圣朝也有法会,不过圣朝的法会类似于蓝星的和尚念经,是请一群专门做玄道研究的老学究来吟诵先贤经典。
这些老学究虽然修行境界不一定高,但是对于玄道经典的研究肯定是最深的。
从根本上来说,修玄是追寻天地世界的根本之道,坐而论玄才是玄修之士最本初的面貌。
即便是现在,也有一些玄修之士认为修玄不应该只追求境界和战力的提升,而是要更多去参悟寻找天地的本源大道。
还有一种说法,说自从圣朝建立之后,就再无圣王出世,便是因为放弃了大部分对天地本源感悟与追寻的缘故。
所以圣朝也特别设置了一个衙门叫悟元院供养了这一批老学究。
这些老学究可不是谁都能请得来,往日里只有皇家大事的时候才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可没曾想,张浪竟然请动悟元院中六十八位老先生!
这在中京又引起了一阵轰动,让那些世家大族是羡慕嫉妒恨全部占全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终于知道,宁国侯府放出消息说会给长公主一个非常隆重的丧仪,这个隆重是到哪种程度了。
礼部给沈静茹操持的和这法会一比,简直就是简陋得和路边摊一般!
之前礼部官员还在暗中说张浪在吹牛,说张浪懂个什么礼仪。
这下好了,一顿脸打下来,礼部官员集体告病在家了。
这时,还要去上朝,他们实在是丢不起这人。
城外草庐。
傅知年连连苦笑道:“纪公,你说他是怎么请动这些老先生去的?”
“这个老夫怎么知道?”
儒圣公摊手道,“这些人,连老夫去都是被鼻孔对着的,反正老夫是请不动他们的。”
“啊?晚辈还以为是您帮忙...”
“你少来套老夫的话。”儒圣公打断了傅知年的话,“就算他来找老夫帮忙,这个忙老夫也帮不了,悟元院是什么样的存在,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端滴是不屈不淫不移的铜豌豆,老夫是想不出来有什么能让他们愿意帮忙的。”
傅知年干笑了两声接着道:“他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张扬了些?”
“是张扬,非常张扬,张扬得老夫都有些不认识他了。”
儒圣公微微颔首。
傅知年叹气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如此高调,晚辈怕...”
儒圣公却眯眼笑道,“你难道没有发现,此事一出,京中再没有人说到他担任鸿胪寺卿之事了么?”
傅知年一怔,旋即清吸了口凉气!
“老夫问你,你让他做这个鸿胪寺卿,难道就没有一点私心?”儒圣公继续问道。
“这...还是瞒不过纪公。”傅知年犹豫了下,还是承认了,“当街格杀伯爵,还逼着晚辈补上程序,晚辈实在...嘿,只是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你呀...”儒圣公摇了摇头,“你看,现在你的捧杀和此事相比,就如同溪流之水冲上了大江河流,已经被化于无形咯。”
傅知年却双目有神道:“如果是这样,那晚辈推他做这个鸿胪寺卿就更没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