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儒圣公都亲自来送行?
这...
后面跟随的官员全部愣在了当场。
儒圣公在中京是什么样超然的位置,没有人不知道。
除了圣皇驾崩,他还从来没有在哪个人出殡的时候送行过。
队伍中的伍百里迎上前去,只是对纪不愠深深一拜,没有说话。
纪不愠肃容道:“老夫来是替人送行,伍将军莫要多礼。”
说着,他的目光越过了伍百里看向了灵柩边上的张浪。
张浪神色怆然疲惫,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几乎心力交瘁。
纪不愠轻叹了口气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为兄没有其他可送,只有一篇悼文而已。”
说着,他轻轻丢出了一块玉片,又冲着灵柩深深鞠了一躬。
玉牌在半空中轻轻炸开,随后,纪不愠浑厚悲痛的声音便从四面八方响起 。
“呜呼痛哉,公主仙去,闻此讣音,心如刀割,哀痛之情,难以言表。”
“哀哉!斯人已逝,音容犹在,忆往昔音容笑貌,今则阴阳相隔,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
悼文洋洋洒洒近千字,在纪不愠略显苍老哀伤的声音缓缓念来,在风雪轻啸之中,愈发悲怆。
众人听得出了神。
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儒圣公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时,张浪朝着前方单手还了个礼,让队伍继续前行。
在街边上一处房屋哥的阁楼中。
“二爷,你看看,这连儒圣公都来了,你确定还要继续?”
昏暗的阁楼中,只有临街的窗户开出了一条缝隙。
缝隙透出的薄光照在两人脸上,看上去就像在他们脸上划了一刀似的。
“儒圣公来不奇怪,我没想他竟然亲笔写了悼文,还亲口念了出来!”
赵二轻吸了口气道,“这是一个长公主能享受的待遇?”
“所以啊,不行还是算了吧。”老梁在边上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看啊,宁国侯本来和陛下的关系就很密切,公爷面对宁国侯府都是一退再退,一忍再忍,现在就更不得了。”
他挪了挪身子,接着道:“悟元院那些个老不死的,竟然都被公孙默给请动了, 现在连儒圣公都来了,就咱们两个...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
赵二冷笑道:“呵呵,不仅如此哦,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儒圣公对着公孙默的自称?”
老梁一愣:“什么?”
“他对公孙默以兄长自称。”赵二沉声道,“按辈分算,儒圣公可是他的祖父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