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鸣立刻又说到:“刘书记,你是不知道啊,现在我们组织部的领导最重要的工作是什么?不是去做工作,而是时时刻刻盯着手下,时时刻刻为手下做好后勤保障,只是希望这些手下千万别生病,千万别请假,他们一请假我们单位就转不动了,唉。太缺人手了,一个人大顶三个人在用。”
刘根权听到姚一鸣这番疯狂的输出,十分无奈的说道:“行、行、行,姚部长,你别哭惨了。我不来你们组织部行了吧?咱们整个中原市,要是谁能哭穷谁能喊累,我相信你姚部长排第二,绝对没人敢排第一。”
姚一鸣见刘根全已经举白旗,缴械投降,也就放过了继续演戏的本领。
刘根全,姚一鸣,何雨红,张铁军几人在会议室里边谈笑风生,这样可以让时间过得更快一些。
其实这几位领导,平时也很难坐在一起,互相聊些有的没的工作上的,业以及生活中的趣事。
其实这几位大家在各自的岗位其实面临着很多的斗争。像组织部的何雨红和姚一鸣,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们去处理,人事关系相当的复杂。
纪委的刘根权更不用说了,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让他操心。要不是有万重山在那里顶着,估计刘根全早就已经被累趴下了。
其实现在的刘根权也有苦难言。他现在这个年纪不上不下。再有个一两年,他或许就要到人大和政协去做个副职了。
在体制内,除了政协和人大的一把手,其他的政协位置,基本都是为退居二线的领导准备的,让这些“前领导们”能够在自己的政治生涯末期,充分发光发热。
当刘根全如果真的到了政协或者人大,那就意味着他的政治生涯也差不多快要结束了。虽然政协和人大也是咱们政府的四套班子之二,可是论起权力,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一个男人,尤其是曾经辉煌过的英雄,是很难接受自己的落寞的。这种心理落差是十分的明显的。
刘根全此时心里想到的就是:其实当领导也是非常有压力的一份工作,二十岁的时候,希望能够尽快到股长、提拔副科,然后就是正科级;三十岁的时候,努力尽快到副处,然后努力在四十岁之前到正处级。四十多的的时候,希望能够在一个可以大展宏图的部门,做出一番大事业,成就一段大的政绩,升副厅,毕竟从正处级迈过到副厅级,就算是真正的跨越了阶层,五十五岁以前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上级领导,成为领导的心腹,希望领导高升的时候,自己可以顺利到达正厅级,这已经可以光宗耀祖,成为家族族谱上最出名的那位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