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
浦县太平村,秦风的身影出现在了村口。
“离家半年没有回来,也不知道爸妈怎么了?”秦风站在村口外面,朝着太平村里望了一眼,颇有些感慨道。
之前工作在外,一直赚不到钱,就算距离老家只有两个小时路程,秦风也是举步维艰,不敢回家。
如今,说不上是什么有钱人,但也算半个衣锦还乡了。
此刻秦风手中提着几个礼袋,都是给爸妈买的礼物,花了好几万,可以说是破天荒奢侈了一把。
太平村距离县城不远,只有七八公里,却因为交通不便,一直以来非常贫困。
直到前两年来修了一条水泥路后,太平村周边建了好几个厂子,太平村村民通过卖地租地,以及到周边厂子干活,这才慢慢生活变好起来。
甚至不少人家,已经纷纷盖起了小楼房。
秦风大步走进村里,如今正好中午时间,村里居然没能看到几个人。
就算遇到有村民,秦风刚要上前打招呼,对方都远远避开。
“什么情况?”
秦风面对这种古怪现象,心里泛起一句嘀咕。
以前就算村民知道他毕业后混得不怎么样,都多少会跟他一起打个招呼。
但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还没有出口就躲着他。
想到这里,秦风感到事情不对劲,不由加快脚步,朝着家里赶回去。
因为今天回来匆忙,秦风打算给爸妈一个惊喜,没有提前打电话告诉爸妈。
顺着村子道路,秦风一直走到村子西北角落,来到自家院子面前。
看着熟悉院子,秦风眼中泛着激动。
秦风走上前发现院门没有锁,想必这个时候爸妈做完农活,回来吃饭了吧。
“爸妈,我回来了!”当下,秦风喊了一声,心中思念涌出,推开门跑了进去。
这半年来,家里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风……风哥,你回来了?”
就在这时,里面屋子窜出来一个人影,却不是自己爸妈,而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二狗,你怎么在我家?”
秦风见到青年一愣,皱眉问道。
陈二狗跟秦风差不多大,只是不爱学习,考不上大学后一直整天游手好闲,也不用心找一份工作,如今都二十七八岁了,还没有讨到媳妇。
“我……我来看看……你爸妈……”陈二狗的话有点结巴,见到秦风明显吓得不轻,眼神变得躲闪起来。
秦风没有功夫搭理陈二狗,而是转头望了一眼里面,问道,“我爸妈呢?”
似乎自己爸妈不在家。
“你不是来我家偷东西的吧?”速随即,秦风盯着陈二狗,眼中射出了一道愤怒光芒
“风……风哥,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偷东西,我……真是来看青……青山叔和秀芝婶的。”
陈二狗还是结巴解释说道。
秦风知道陈二狗有一个毛病,就是一紧张说话都会结巴。
“那我爸妈人呢?”
秦风领着东西,冲到屋子门口,往里面扫了一眼空空无人。
“那个……风哥,你不要着急,听我跟你说,你也不要发怒。”
陈二狗跟在秦风身边,事情没有说出来却先安抚秦风。
“是不是出事了,赶紧说!”秦风听到这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把抓住陈二狗的衣领,喝斥一声问道。
陈二狗让秦风抓住了衣领,也不敢继续废话,直接说道。“事情是这样,青山叔被何强那帮人打了,眼下秀芝婶正在村卫生室那边照顾着,你快去看看。”
砰!
听完陈二狗这话,秦风顿时怒了,松开了陈二狗,一脚跺在了地上。
“妈的,何强那个混蛋,胆敢趁我不在家,欺负我爸妈,找死!”
说罢,秦风将手中礼物往屋子内一丢,转身冲出门口,朝着村卫生室跑去。
村卫生室坐落在村子东面,不到三分钟时间,秦风便风风火火跑到村卫生室。
心中思念和焦急交集在了一起。
望了一眼村卫生室,低矮三间瓦房,四周用篱笆简单地围了起来,这里一直都是一个老村医坐诊。
突然,秦风远远就看到了前方一间瓦房走出一道人影。
头发花白,面容憔悴,带着疲惫之态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中年妇女。
此时,她手上领着一个有些破旧的热水壶,步履蹒跚,每一步似乎都走得很是吃力。
秦风眨了眨眼,定眼望着失声喊道:
“妈!”
一声呼喊,秦风冲了上去,扑通一声跪在中年妇女面前。
李秀芝听到村卫生室外传来声音,脚步顿了一下,而后转头望了过去。
只见在烈日之下,晃得眼睛有些睁不开,但还是能够看到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怔怔望着跪了下来的秦风,似乎不敢相信。
“是——小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