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界中,非修仙者难以企及的壮阔工程比比皆是,它们矗立于天地间,仿佛是对凡人世界的无声宣告,彰显着修仙者的超凡脱俗。山洞内部,石桌石凳错落有致,几处朴素的蒲团随意摆放,丝毫不见那些身怀万贯、地位显赫的大修士府邸常见的奢华与繁复,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与简约。
随着郑长春步入洞内的,是两位来自本地的炼气弟子——王冰霜与白凡。他们身着简朴的道袍,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对修行的坚定与执着。尽管年轻,但他们的步伐稳健,显然已在这条道路上踏出了自己的足迹。
徐景名坐在蒲团上,目光锐利如鹰,直视着郑长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你明明有轻易了结他的能力,为何却选择周旋,如同猫戏弄老鼠一般?”这个问题,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指郑长春的心思。
郑长春坦诚以对,言语中不失智慧:“我确实有能力,但出手与否,还需您的首肯。”他的回答,既是对徐景名的尊重,也是一种微妙的试探。
徐景名轻轻颔首,似乎对郑长春的回答颇为满意,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的考虑确有深意。”言罢,他轻轻一挥手,示意王冰霜与白凡也坐下。三人围坐一圈,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而亲密。
“那人所犯之错,不过是为了灵草而争,于修仙界而言,本就是生存法则之一。至于利用兄弟之情,虽不可取,但也并非罕见。至于欲除你而后快,不过是出于自保的本能。你说不愿夺取开脉丹,这样的说辞,又有谁能轻易相信?”郑长春的话语中,既有对人性的洞察,也有对现实的无奈。
他话锋一转,巧妙地将责任推给了已逝之人,而众所周知,死者无法为自己辩驳,这番话无疑让在场众人陷入沉思。徐景名的脸色微变,似乎在这一刻,他也意识到了某些难以言喻的真相,不再纠结于此。
话题一转,徐景名开始谈论起弟子们的资质与未来。“你们几个,能在短短几年内仅凭功法便踏入练气之境,实属难得。只可惜,幼时未遇明师指点,否则以你们的天赋,二十岁左右绝不止于练气三层。”
王冰霜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遗憾:“我与师傅缘分浅薄,未能早些相遇,实为一大憾事。”
白凡则紧握双拳,面上满是忧虑:“师傅,我今年已二十八,却仍停留于炼气一层,我的修行之路,还能走多远?”
徐景名的目光温和而深邃,他缓缓说道:“修行的高度,一半在于勤勉,另一半则是机缘。我虽已年逾一百二十,逼近练气之境的寿元极限,却因得灵草之助,筑基有望。世人皆知,凡人难越百岁之坎,练气者亦不过一二百载,而筑基之后,则可享三百年寿元。三十岁练至练气九层,若无筑基之机,长寿亦是空谈;八十岁始入练气,若有机缘,突破筑基,亦可谓青春正盛。”
言至此,徐景名的语气突然变得庄重:“我视你们为心腹,故不隐瞒。我即将开炉炼丹,此番大事,需你们鼎力相助。”
梁、李二人闻声肃然起敬,郑长春更是毫不犹豫,誓言守护老祖安全,至死方休。徐景名见状,捋须而笑,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若我能成功筑基,必寻一宝地,立派扬名,你们便是我门派的开山鼻祖。”
白凡一脸纯真,疑惑问道:“我们自立门户,为何要另觅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