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姑姑在一旁忍俊不禁,轻轻一笑:“方才竞价情形,你也是亲眼目睹,齐三乃是家侄,他与我抬价之举,何来联手压价之说?今日之拍,既已尘埃落定,哪有反悔收回的道理?”
青袍道人的目光冷冷扫过齐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倒是一场好戏,若你真以五万灵石购得无极果,或许真能换得佳人一笑。”
叶芳琼的耐性已被消耗殆尽,她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话语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既已委托,便须遵循契约精神,你当飘香楼是什么地方?椰翘城又岂是尔等可以随意进出,言而无信之所?”
面对叶芳琼的质问,青袍道人只是轻轻拍了拍衣袖,语气淡漠中带着一丝挑衅:“莫非,卖家不愿出手,你们就要强行夺取不成?”
叶芳琼本就清冷的气质,在这一怒之下,更是让整个飘香楼内的气温似乎都下降了几分,空气仿佛凝固,呼吸间都能感受到那股逼人的寒意。
“我们从不强迫交易,但亦无法容忍背信弃义。”叶芳琼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随即她身形微展,居高临下,单手平推,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仿佛要破空而出,直指下方的青袍道人,空气中隐隐回响着雷鸣般的威势。
青袍道人轻轻一挥手间,衣袂似乎与空气共舞,袖子随风轻扬,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清风巧妙地卷裹,紧紧束在了他的臂弯旁,展现出超凡脱俗的道骨仙风。
两人之间的交锋,外人看来不过是一挥一推的简单动作,仿佛晨曦中不经意的微风拂面,了无痕迹。然而,对郑长春而言,这一刻却如惊涛骇浪般汹涌。他的耳膜突感压力剧增,仿佛被无形之手强行塞入一只膨胀欲裂的气球,那股压迫感令他窒息,只觉世界在轰鸣声中摇摇欲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齐三眼疾手快,一掌横空推出,无形的劲力如屏障般挡在了郑长春之前,刹那间,那让人几近崩溃的耳压骤然消散,恢复了平静。
周围的观者神情自若,似乎这场微妙的较量并未对他们造成任何干扰,依旧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之中,仿佛这一切只是错觉。但齐三的眉头却微微蹙起,他意识到郑长春所面临的危机远比表面看上去要严重。他压低声音,目光中透露出关切,对郑长春低语道:“站在我身后蹲下,这里不安全,以免波及到你。”
刚才那一瞬间的高手过招,对于仅有炼气境界的郑长春来说,无疑是生死边缘的徘徊。惊魂未定的他连忙遵照齐三的指示,谨慎地蹲坐下来,开始调息运气,准备迎接可能再次降临的风暴。正当他调整完毕,凝神戒备之时,叶芳琼身形一展,如鹰击长空,翩然降至一楼,与那位青袍道人正式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郑长春身处二楼的安全角落,只能感受到周身因齐三运转真气而形成的防护场微微震颤,那是对四周肆虐的失控法力的无声抵抗。与此同时,飘香楼的护卫们亦各司其职,一边守护着自身的安危,一边用他们的力量稳固着这座结构看似脆弱的竹筒式三层建筑,不让其在筑基强者的余波中坍塌。
尽管有层层防护,这座雅致的酒楼在两位高手的对峙之下仍旧显得岌岌可危,仿佛每一根竹梁都在呻吟,每一次法力的碰撞都让整个楼体战栗。郑长春紧闭双眸,全身心投入到抵御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中,外界的景象与喧嚣都被屏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