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榻捋着花白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记得你之事,却偏偏忘了你的名姓,也是怪哉。”
郑长春闻言,淡然一笑:“执事日理万机,见过的面孔数不胜数,忘却在下的姓名,晚辈丝毫不觉意外。在下郑长春,微不足道的小辈,不足挂齿。”
一番寒暄过后,陈榻面容转为凝重,直入主题:“今日重返玄天剑派,郑兄有何贵干?”
郑长春面色一肃:“此行,我是受椰翘城之托,为玄天剑派递送一封重要信函。”
话音刚落,陈榻不禁一怔。
“难不成,你已经投奔了赵国朝廷?”陈榻眉宇间尽是疑惑。
“非也,非也。”郑长春连忙澄清,“在下仅是一名局外的游修,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陈榻脸上的困惑更甚,一个与赵国无关的散修,却为何要替赵国皇室传递消息?
郑长春略一犹豫,压低了声音问道:“执事是否听说,近来沙岭之地发生了不寻常之事?”
陈榻闻言,神色一凛,颇为诧异:“难道,你此行的目的正是为此?”
“哈哈,我早料到,以玄天剑派的消息灵通,此事自然逃不过诸位高人的耳目。”
见陈榻神色骤变,郑长春识趣地收起了笑容。陈榻亲自引路,脚步稳健,引领郑长春穿过层层殿堂,最终停留在大殿之内,请其稍作等候,而自己则快步向内堂走去,显然是要将此事上报高层。
不多时,陈榻重现,引领郑长春进入了内堂,那里,一位神色庄严的长老正端坐其间。
郑长春恭敬行礼之后,阐明了来意,并将叶云科的信函双手奉上。
长老拆阅书信,只匆匆浏览了数行,便将信件轻蔑地丢回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国朝廷捅了娄子,却又惧怕玄天剑派的直接质询,竟派出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散修来传达这等消息,真是可笑至极。”
郑长春闻弦歌而知雅意,连忙辩解:“长老明鉴,晚辈虽非赵国内部人士,但对于此事却是亲身经历,亲眼所见。”
长老轻轻挥手,语气中带有一丝无奈的温和:“我并非责怪于你,你的做法并无不妥,问题出在那些掌控赵国的五大世家,他们愚不可及,竟让事情演变至此。”
郑长春心中愈发迷雾重重,赵国究竟哪里做错了?他鼓起勇气,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长老未置一词,倒是陈榻代为解释:“上古时期,妖魔肆虐,唯有上古大能者将其难以消灭的部分妖魔,封印于各地。五大世家虽然掌握了赵国的实权,同时也掌管着自古以来的各种秘辛,类似这样的事件,按理说长老层级的人物应当了如指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