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春毫不掩饰,言语中透着果决,“帮助他人同时利于自己,双赢的局面,这不仅是道德的宽广,更是修行的大道所在。”
面对郑长春的直言不讳,南宫鹤目光复杂,手指微微颤抖,猛然间他转向刘澜一,怒吼道:“你看看人家的态度,再反省你自己,简直是损人不利己的愚行!”
刘澜一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到师兄指责,却显得异常平静,这似乎已是他的常态,习以为常的无奈。
郑长春不想继续纠缠于他们的师兄弟之争,脑中灵光一闪,提议道:“不如这样,你把丹方借我抄录一份,原件我绝不带走,灵石我照付,如何?”
闻言,南宫鹤眼眶微湿,从袖中掏出一本破旧的薄册,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丢给刘澜一,同时咬牙切齿地低语:“今天,是她的忌日,整整八十年了!”
话音未落,南宫鹤身形一转,仿若云烟般飘然离场。
刘澜一面露愕然,呆滞的目光追随着师兄远去的背影,无力地摇了摇头,心中暗叹:师兄心中的执念已深,如同魔障,实在棘手……
强颜欢笑,刘澜一对郑长春说:“你既只要副抄,那我带你去书房自行抄录便是。”
情绪略显低沉的刘澜一带着二人步入书房,铺开一叠宣纸,示意郑长春无需急于一时,慢慢来,还玩笑说若真有需要,再多请一场宴席也是应该的。
与此同时,齐三与刘澜一在书房隔壁品茗闲谈,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那段尘封八十余年的陈年旧事。
遥想当年,南宫鹤还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偶然邂逅了来自宝髻山的女修郑琳,一瞥之间,彼此心中种下了情愫的种子。
两人携手江湖,历经风雨,每一次历练都加深了彼此的情谊,双方互生情愫,憧憬着成为道侣共度余生。
然而,当南宫鹤满怀喜悦将郑琳引入默苍观,刘澜一为她卜算未来,卦象显示的竟是大凶之兆,预言郑琳将在十年之内遭遇血光之灾。
这场灾劫,源自郑琳早年间对大道的些许偏离——为争夺一件秘宝,不慎错手伤及无辜,这笔孽债如今成了她无法逃脱的天谴,任何试图规避的努力都显得徒劳,甚至不敢启齿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