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渴望探索上古奥秘的人来说,郑长春这一个月来的研究无疑是一场知识的盛宴。
但他并不满足于此,他的心中有着更实际的追求,不愿仅仅成为一名旁观历史的学者。
感到在此地逗留只是虚度时光,郑长春决定拜访南宫鹤,向他辞行,计划前往其他门派寻找可能存在的机遇。
面对郑长春的告别,南宫鹤轻轻叹了口气,道:“在我们默苍观,整理藏书楼是件苦差事,没有人愿意接手。那里的书籍若无众多博学者精心打理,只会是一片混乱。能确保它们免遭遗弃与毁损,已是莫大的成就。”
这是默苍观内部的事务,作为外人的郑长春不便置喙。
南宫鹤话锋一转:“你认为,默苍观的藏书楼里会有你感兴趣的知识吗?”
郑长春略显无奈地回应:“我没有进入其中的机会,所以也无从评判。”
南宫鹤目光闪烁,缓缓说道:“只要你有心……”
郑长春一时愕然,随即以笑掩饰心中的惊讶。前辈的意思,竟是只要我愿意,他就能让我进去?
带着几分疑虑,郑长春问:“前辈,您会为了我这么一个小请求,违背门派的祖训吗?”
南宫鹤挥手示意,语带轻松地说:“默苍观的前辈们,他们又能着得几卷书籍呢?藏书楼里那些古老的典籍秘笈,大半源自明光宗的遗泽。当年,我派祖师偶得此地二阶灵脉,无意间发现了明光宗的遗迹,并将其改造为藏书之所。那些典籍浩瀚如海,又有几人能够尽数阅遍呢?”
郑长春连忙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自知之明地道:“我毕竟是外人,这样的机密之事……”
“对于我们而言,明光宗之内,又有谁不是外人呢?”南宫鹤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超脱的意味,他的这一句话,仿佛瞬间将天地都纳入了胸襟之中,格局大开,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你可知道,明光宗内那浩如烟海的法术,数千年的积累,数万弟子倾心研习,至今也未能尽数掌握。你区区一人,又怎会担心你能将它们学尽?”南宫鹤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古朴的令牌,轻轻递到郑长春面前。
这枚令牌,表面镌刻着复杂的符文,散发出淡淡灵光,拥有它,便能解开藏书楼周围阵法的限制,自由穿梭其间,无拘无束。但南宫鹤同时提出了条件,只能郑长春单独前往,不允许携带吴佑真一同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