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听了这话,气得眼睛一瞪,怒喝道:“有本事你别吃!我看你每次也没比别人少吃一口!”
这话外人说说就算了,你这个小兔崽子敢这么和你爹说话!
这时,三大妈赶紧伸手轻轻拍打了一下闫解旷,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知道乱说!”
接着她又转头对闫埠贵说:“当家的,先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嘛。等会儿吃完饭后,我带着解放和解旷一起出城去,到附近的山上去瞅瞅有没有野菜,顺便挖一些回来,晚上咱还能煮一锅香喷喷的野菜粥喝呢。”
闫解旷听到还要出门干活儿,心里老大不情愿,但又不敢违抗父母的命令,只好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应承道:“好吧……”
然后便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着头、丧着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解成啊,今天早上你出去找零工没找着,那等会儿你就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跟着我一起到什刹海那边转转瞧瞧去。”
闫埠贵一边看着已经吃完早饭、正拿着纸巾擦拭嘴巴的大儿子,一边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就在这个时候,闫家这边正井井有条地安排着家里的事务,而位于院子另一侧的中院贾家可就远不如这般平静了。
原本还躺在床上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贾张氏,突然间被一阵浓郁扑鼻的肉香给刺激得瞬间睁开了眼睛。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嘴里喃喃自语道:“嗯?这是什么味道?难道是……红烧肉?不对不对,好像还有鱼的鲜味?还有……这是——烤鸭吗?而且闻起来像是便宜坊的烤鸭!”
还没完全从床上爬起来的贾张氏,此刻脑子都还没清醒过来,但嘴里却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到底是哪家的小兔崽子吃得这么好,竟然也不知道来帮帮咱们可怜的贾家?这些人的良心简直都坏掉啦!”
此时,正在床边忙着给年幼的棒梗更换尿布的贾东旭听到母亲的抱怨后,只能无奈地抬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老娘,然后苦笑着回答说。
“妈,您这还用问嘛?除了前院江建国那个混蛋玩意儿,还能有谁呀!”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将目光转向了正在忙碌的儿子身上,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心疼之意。
只见她皱起眉头,冲着贾东旭嚷嚷道:“哎呀我的儿啊,你可是咱老贾家的顶梁柱、一家之主啊,咋能干这种只有老娘们才做的活儿呢?快快快,别弄了,赶紧把尿布放下来!快,把东西放下,秦淮茹死哪去了?”
“妈,你是不是睡糊涂啦!淮茹她不是失踪了嘛!这一大早的,棒梗就在那儿哇哇大哭,哭得可凶了,东西尿布根本就兜不住!”
贾东旭一脸怨气地抱怨着。要知道,他可是已经连续上了整整六天班呐,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么一个休息日,本想着能好好休息放松一下呢。
结果可好,棒梗这小家伙因为没人给他及时更换尿布,从凌晨起就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