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原本待在屋内的杨瑞华恰好听到了这番对话,她只觉得如遭雷击一般,双腿瞬间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若不是及时扶住身旁的桌椅,恐怕就要狼狈地摔倒在地了。
闫埠贵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伸出那双哆哆嗦嗦、仿佛被寒风冻僵了一般的手,缓缓地接过那张闫解成通知单。
他的手指紧紧捏住通知单的一角,仿佛生怕它会突然飞走似的。
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稳住颤抖的手腕,艰难地在通知单上签下了自己那歪歪斜斜的名字。
公安人员看着闫埠贵签完字后,满意地点点头,语气严肃而又不失温和地说道:“好的,在闫解成转去监狱服刑之前,你们家属还有最后一次探视他的宝贵机会。”
“我建议你们最好能在这两天内安排时间去探望一下,毕竟亲人之间的见面可能对他接下来的改造生活会有所帮助。”
说罢,公安人员稍作停顿,接着补充道:“好了,我这边还有其他紧急事务需要处理,就先告辞离开了。”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迈着大步匆匆离去,只留下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此时,屋内刚刚吃完饭的闫解放和闫解旷两兄弟察觉到屋内弥漫着一股异常压抑的气氛,他们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同时撒开脚丫子狂奔起来。
跑,一边嘴里还喊着:“我们得赶紧去上学啦!”
转眼间,两人已经各自抓起书包,飞奔出门外,瞬间消失在了四合院的大门。
偌大的屋子里,此刻只剩下闫解娣还安静地躺在那里熟睡着,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变故。
闫埠贵则神情恍惚地握着那张通知单,宛如失去灵魂般地直起身来,轻轻合上房门,脚步踉跄地回到自己刚刚吃饭的位置。
随后,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
杨瑞华站在一旁,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她用衣袖胡乱擦拭着满脸的泪痕,然后抬起拳头,狠狠地捶打了两下闫埠贵的肩膀,哽咽着埋怨。
“都怪你呀!你瞧瞧你干的好事,折腾了半天,咱们家一分钱都没捞着不说,还硬生生地把解成都给搭进去了!”
“等他出来之后,这往后的日子可叫他怎么过啊?”
闫埠贵心中本就烦闷不堪,听到妻子这番指责更是火冒三丈,忍不住大声吼道:“难道我愿意让解成进监狱吗?”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公安那边哪能那么轻易就放过我啊!”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着,带着无尽的无奈与苦涩。
“不让解成进去,难不成要换作我进去吗?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贾家如今是什么状况。”闫埠贵情绪激动地说道。
“贾家的房子被收走,贾家能借助之前的跟易中海的交情,硬讹老易挤他家房子住。”
“一旦我真的入狱了,咱们自己家的房子就得被收走,到时候你们娘儿几个难道要流落街头,睡在大马路上去吗?”
杨瑞华心里都清楚,但对于儿子突然身陷囹圄这件事情,她始终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