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弯腰从一个箱子内拿出一串珍珠项链;
这项链一看就是女子曾经佩戴过的。
也就是说,这个项链的主人,应该是被鲍旭带人杀了。
他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珍珠项链,叹气说道:
“又有多少人能遵守这十不抢、七不杀的规矩?
就像淮西的杜壆这种好汉,还不能控制其他一些小的山头。
远的地方不说,就我们山东,各种大小山头多如牛毛;
只是山东的这些山贼,其中就不知有多少人像鲍旭一般残忍?”
孙安也叹气道:
“世道如此,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官府对外懦弱无比,对内却狠狠盘剥。
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只能进山做了山贼。
苦只是苦了那些剩下的百姓。
他们不但应对官府更重的盘剥,还要小心防备打家劫舍的山贼……”
李凌明白孙安的意思;
比如一个县城内,被派下来一万贯的税赋。
县城内有一部分人逃走做了山贼;
可这一万贯的税赋依旧不会少,只能摊派到那些没有逃走的百姓头上……
这就使得越是老实本分的百姓,越是没有好日子……
李凌听了,也只能深深的叹息一声;
这种弊端,到任何时候都解决不了。
哪怕是他没有穿越来的后世,依旧是如此……
据说有些知名学府,给异族番邦的黑奴配女学伴;
忠君爱国的平头百姓,被高官们割了韭菜,还被他们的子孙骂百姓是小蜘蛛……
李凌一想到这些,就感觉胸膛内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等庄丁把所有的东西洗劫一空,便一把火烧了这个贼窝……
这次在枯树山上的收获,已经被杜兴大略的统计出来。
他们除了再次收缴了一百多匹战马;
其他所有的金银珠宝折算起来,大概有十万多贯的样子;
李凌再次回头看了看已经化为灰烬的枯树山,一摆手道:
“走,回独龙岗……”
可笑鲍旭这个残暴不仁的山贼,不知积攒了多久的家底,如今全部成了李凌的战利品……
李凌回到家之后,父亲李应见到这些财宝,心里也是非常高兴。
他表示这些战利品既然是李凌所得,那就全部交给李凌分配。
他不会插手半分。
李凌把绫罗绸缎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归了李家庄的商铺。
剩下的金银给庄丁们分了一小部分。
李凌又把剩余的金银交给父亲;
他对父亲开口说道:
“父亲可曾听说过凌州的曾头市?”
李应微微一抚须,开口说道:
“自然听说过,曾头市的生意遍布天下;
比我们独龙岗三家加在一起都要厉害一些。”
李凌点点头道:
“父亲所言甚是,他曾头市最大的生意,就是走私马匹。
孩儿这次从枯树山收拢了两三百匹战马;
这些战马经过几次厮杀;
真正能用的,不过才一百多匹。
这些银钱交给父亲,是想请父亲通过关系,从曾头市购买一批战马回来。
孩儿想组建起一支五百人的骑兵护卫。”
“什么?”
听了李凌的话,李应瞪着大眼珠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凌儿怎么想着组建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