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还想着在梁山上搞风搞雨,你就不怕影响仕途么?
再说了,你即便是做不了朝廷命官;
酒坊也已经做了起来,你踏踏实实的做个大商,做个富家翁不好么?”
李凌叹气一声,向父亲一躬身道:
“父亲,不论是朝廷命官也罢,还是富家翁也罢!
这都不是孩儿安身立命的所在。
至于其中缘由,孩儿现在不便相告。
等过上几年,父亲自然会知道孩儿的用心良苦……”
李应听了这话,气的嘴角直抽抽。
朝廷命官和富家翁都不是安身立命所在,难道当个贼寇就能安身立命了?
李凌看着父亲的样子,知道不说点什么,自己估计能把他给气病了。
“父亲还不知道吧?
朝廷又要和西夏开战了。
这次开战,朝廷派出的童贯一心想要立功。
所以集结了朝廷所有的兵力。
这也给北方的辽人有了可乘之机;
说不定辽人什么时候就越会过燕云十六州,马踏中原……”
李凌只是给父亲说了辽人的威胁,并没有说金人才是最大的威胁。
毕竟现在的宋朝,对金人还知之甚少……
李凌接着说道:
“另外朝廷也昏庸无比,使得天下盗贼四起。
孩儿的梁山,就是我们李家庄万不得已的退路……”
李应看着侃侃而谈的儿子,不由得有些呆住了。
他没想到儿子对天下大势竟然也非常了解。
其实李应也知道,朝廷和西夏的厮杀一直没有停过。
北辽这么多年,和朝廷虽没有了战事;
但北辽一直在寻找机会,寻找一口吞下宋朝的机会……
李应的认知,就像我们现代人的认知一样。
我们都知道和米国互相仇视,也知道最后会有一战,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罢了……
李应长长的叹气一声,开口说道:
“既然我儿想得如此长远,应该也做好了万全准备了吧?
那父亲就不过问了,希望你日后小心谨慎,好自为之便是……”
李凌听着父亲落寞的话语,也不再多说。只能暗暗一叹,抱拳退了下去;
这次前去赴宴,自然不能空着手去。多少得县太爷准备点礼物啊!
如今最好的礼物,就是酒坊里面的好酒了……
…………
到了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李凌带着孙安和杜兴二人到了县城门口。
他们没想到主薄竟然已经在此等候了。
“来的可是李凌,李公子?
老夫可是久等了……”
李凌听了主薄的话,也不敢托大,赶紧下马一抱拳道:
“小子何德何能,敢劳动主薄大人亲自等候?”
主薄一脸的苦色,开口说道:
“哎呦,李公子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老夫这把老骨头又得往李家庄跑一趟了……”
杜兴赶紧上前,笑着一躬身道:
“刚刚来的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还请主薄大人恕罪……”
杜兴说着话,手里的几片金叶子又递了过去。
主薄手指一伸,把金叶子缩在了袖筒,这才眉开眼笑的说道:
“李公子,县太爷在城内最大的珍馐楼定下房间;
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免得县太爷久等……”
李凌虚手一引道:
“主薄大人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