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队的甲马全部一头栽倒,中间的几队狠狠的碰上去,也跟着倒了一片……
只有最后面的几队,勉强拉住了马缰,没有什么损失……
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庆幸,那些躲在两旁的盾牌军弯腰从地上一拉。
早就埋在地上的一根根绳索绷直;
绳子上系满了各种各样的铜铃。
两边的山东军,分别拽着绳子两头,向前奔跑……
这一奔跑,绳子上的铜铃乱响一通。
那些甲马听了乱糟糟的铃声,都有些急躁。
有的不停的昂头,想要摆脱骑兵手里的缰绳,有的用前蹄刨地,焦躁不安……
不等骑手安抚好战马,这些绳子就荡到了眼前。
有的勒住了战马的脖子,有的勒住了战马的前蹄……
幸存的甲马正想要后退的时候,发现他们来的路上踩踏的有些泥泞了……
这梁山泊附近别看地面是干的,只要被踩踏的很了,下面的潮气和水汽就冒了上来……
眼看身后的连环甲马退无可退,就要被山东军给击溃;
恼羞成怒的呼延灼大吼一声,抡起手里的钢鞭就要向奔跑的山东军砸去……
“贼厮鸟,休得猖狂,吃洒家一杖……”
呼延灼的钢鞭还没有落下,鲁智深从一旁斜刺里杀出,用月牙铲架住了呼延灼的钢鞭……
鲁智深猛的向上一推手里的禅杖,挑开了呼延灼的钢鞭。
呼延灼还没来得及攻出第二招,鲁智深大袖一摆,一拳砸在了呼延灼坐下的踏雪乌骓的脖子上。
“咴……”
踏雪乌骓嘶鸣一声,一下子倒在地上……
大惊失色的呼延灼急忙从马上一滚,才没被战马压在身下。
“无耻贼秃,老夫和你拼了……”
呼延灼眼珠子通红,身子一个跳跃,手里的双鞭如同车轮一般,接连不断的砸向鲁智深……
“嘿嘿,这才公平嘛!”
鲁智深咧嘴一笑,脚下扎稳马步,横举手里的禅杖,硬生生的接下呼延灼的几鞭……
等呼延灼落在地上,鲁智深一甩被震的发麻的手,瞪着眼珠子叫道:
“该洒家了,吃洒家几杖……”
他随即施展疯魔杖法,狠狠的攻了上去……
这呼延灼也是了得,不止是马上工夫厉害,他的步战同样勇猛。
和刚猛着称的鲁智深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分出高低……
史文恭摘下身后的宝雕弓,向着呼延灼的帅字旗狠狠射去……
“咔嚓……”
随着那帅字旗的掉落,史文恭等人大吼一声道:
“尔等主将已死,还不快快跪地乞降……”
呼延灼战马倒下的一幕,被许多远处的朝廷军看到了。
他在地上和鲁智深的步战,远处的人可就看不到了……
还有连环甲马的失利,成了压倒官兵士气的最后一根稻草……
见越来越多的山东军涌了上来,背后是水泊的这些朝廷军退无可退,
有几个朝廷军无奈的扔下兵器,抱头跪下……
见有一个士兵投降,就像起了连锁反应一般,更多的朝廷兵马都抛下兵器,跪地乞降……
“呼延灼,你还要负隅顽抗么?”
史文恭几人都围了上来,对着和鲁智深厮杀的呼延灼虎视眈眈……
呼延灼见大势已去,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将手里的双鞭狠狠的掷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