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我前去看望了木晚妹妹,她的身体状况着实令人担忧。”李冷萦故意提及木晚,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试图从李忠的反应中捕捉到更多反应,“她日夜思念着远在京外的兄长,不知公公能否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让她的兄长早日回京,也好让她心安。”
李忠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迅速侧头,对上李冷萦那双清冷冷的眼,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他深知这位李小姐绝非池中之物,言辞间透露出的信息更是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李小姐真是善良,但此事恐怕并非奴才能做主的。”李忠故意装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状元郎此刻正忙于治水大计,责任重大,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回京啊。”
虽然李忠没有明说,但李冷萦却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几分不安。她心中一沉,知道事情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保持着令人窒息的沉默。直到李公公让小太监们将礼物递交给相府下人的间隙,李冷萦才趁机贴近了李忠,声音低沉而急切:“公公,我深知此事为难,但求您务必给个准话,陛下他是不是要对木晚的亲哥哥不利?”
李忠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小太监们,确认他们无法听到自己的声音后,才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状元郎此刻确实是凶多吉少。”
说完这句话,李忠立刻离开了原地,上手帮着下人传东西,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而李冷萦则站在原地,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发冷,脑中只有几个字:他有性命之忧!
等她被身旁的海棠拉住手后,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家小丫头。“怎么了,海棠?”
海棠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小姐,是奴婢要问你怎么了才对!李公公都走了好久好久了,您却还一直在门口站着,脸色还那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李冷萦此刻的脑子乱糟糟的,就像是一团被揉乱的丝线,她不知道该如何向海棠解释自己如今的异常。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试图驱散心中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