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蓟见苏青来半晌没有回应,面色有些不佳,心中不禁生出疑惑。自己带他回京有什么不好的,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的?
嫌弃地打量了四周,又抬脚踢了一下快挨到他脚边的木桶,只有他半腿高的木桶居然纹丝不动。
“这什么破玩意儿!”楚蓟有些恼怒,脚还有些疼。俯下身子去看那个该死的木桶,原来这木桶已然有了半桶水。眼看着又一滴水滴落其中,楚蓟抬头一看,好家伙头顶就是一个小洞!
“就这种地方你还稀罕继续住?”楚蓟满脸写着嫌弃,但见对方还是没什么反应,真是想动手把人直接拖回去。
好在他理智尚存,自己不仅是要把人带回去,还得和对方打好关系。于是,他耐着性子,再次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劝慰与无奈:“本殿近日在宫宴上偶见姑姑,面容憔悴了不少。表哥啊,你也该回去看看了,姑姑她真的很想你,日夜盼着你归家呢。”
苏青来面上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母亲的家书近来愈发频繁,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担忧与思念,让他有些不是滋味。他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的复杂情绪,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多谢殿下提醒,微臣……会随殿下一道回去的。”
楚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伸手拍了拍苏青来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与关怀:“天色不早了,表哥快点回去休息吧,明日还得陪我去巡查一下灾民和水利呢,可别累垮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