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点了点头,心情放松了许多:“多谢李公子关心,兄长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如今还得忙于水利一事。”
李宴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那就好。”
为了打破目前的尴尬气氛,李冷萦抿了抿唇,故作随意地问道:“晚晚,如今水利之事乃朝中重事,你哥哥有没有和你说,南阳治水的进程?”这话一半是为了自家兄长,一半则是为了她自己的私心。
距离上次见面过去一段日子了,她不曾见他康复,心中还是挂念。
木晚的眼睑扇动了几下,随即轻轻点头,声音压得极低,怕旁人听见:“李姐姐,哥哥还特意给你带了一封信,晚点我让兰儿悄悄给你送去。”她的目光闪烁,带着几分试探。
李冷萦的眼眸轻轻颤动,指尖不自觉地捏紧了袖口。她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既期待又忐忑。她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
“晚晚,我和你兄长……”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她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也不清楚木晚清楚了多少,自己应该主动同她倾诉的,却又觉得时机不对。
然而,她的话尚未说完,木晚便很体贴地打断了她:“李姐姐,好像可以进去了。”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向门口,那里,江寒煦已身着笔挺军服,英姿飒爽地站立,与周围那些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截然不同。他的存在仿佛自带一股肃穆之气,令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李冷萦哪里不清楚木晚是故意的,既然她不想听,便将未尽的话语咽回心底。她侧过身,与众人一样看向江寒煦。周围的嘈杂声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军营的肃穆让所有人都选择了服从。
木晚站在李冷萦身旁,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位比自己高出几分的女子,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有预兆在前,她知道,这段不会开花结果的情感,或许很快就要到头了。
而她如今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切能够平和地结束,不要留下太多的遗憾。
“诸位,请稍安勿躁。”江寒煦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人群的喧嚣,直击每一个人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