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直起腰杆,没有马上说,而是问,“哥,如果你看不惯他,整垮他的公司就好,没必要大费周章抓他的把柄,耗时耗力。”
宴时宇抬眸,扫了他一眼,眼眸有委屈,“你以为我不想,宁若对他有滤镜,觉得他温柔,贴心,什么都好,我能有什么办法。”
季风一副见鬼的表情,还是一次从他哥身上看到这种神情,他哥向来腹黑,睚眦必报个性,也会憋屈。
“那个……你受委屈了。”
他叹息,宁若个性他了解,看着人畜无害,倔强起来,估计有他哥受的。
宴时宇垂眸,冷哼,没好气,“用不着你同情我。”
季风被噎住,同情他哥,他怎么敢啊,他自己和林雪的感情,都还没什么进展。
除了约会过,牵过手,林雪就是个工作狂,他想更进一步,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压根就没资格嘲笑他哥。
起码他哥和宁若,该做的都做了,孩子都三个,比他每晚上只能一个人睡,强太多。
“我哪有资格同情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林雪进展缓慢,想娶她,估计还得两三年,我才最悲惨。”
宴时宇对比一下,嘴角扬起 ,心情诡异好转起来,这种事,果然还是要参照。
“说正事,查到沈景秋病例了吗?”
季风神色严肃,“沈景秋这方面,严格保密,每次检查没有留下任何记录,但我找到沈家曾经的佣人,确定沈景秋遗传他母亲的病,她亲眼见到过一次。”
“当时什么状况。”
季风打开手机,“我录屏了。”
视频里,一个年老的佣人出现屏幕里,她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我一直不知道少爷有病,后来还是沈家变故我才知道的,那时候少爷的父亲去世,小姐失踪,夫人突然患病,沈家的那些亲戚,抓住她,要把她送去神经病院霸占家产。”
“那天好乱啊。”
“后来少爷回家,他手里提着刀子,吓退那些亲戚,不过还有一个没有走,欺负少爷年轻。”
“结果少爷锁住大门……。”
佣人声音停顿一下,“所有人都被赶到外面去,我刚好在二楼偷懒,所以就留在房子里,我不敢下楼,只能在楼梯悄悄看。”
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场景,她瞳孔睁大,又停顿很久,才说道。
“少爷抓住那个人,在地上拖,拳打脚踢,后来他举起刀子,一下,一下,去扎那人的身体……好多的血……。”
“血染上少爷的脸,他在笑,眼神疯狂…像个恶魔。”
“地步上满是鲜血,我吓得捂住嘴巴,不敢尖叫,不相信在这个家里向来温柔的少爷,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他像是失去理智,发疯了。”
“这不是报仇,而是在泄愤,他看上去,很享受。”
“我当时恶心得要吐,但不敢动,怕被发现。”
佣人抱着胳膊,神色害怕,这件事过去多年,她每每回忆,胆战心惊。
“后来,有医生过来,他……。”